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的确,但也不全是,具体就不解释了,以后你们自己体会吧。”

    顿了顿,刘景浊问道:“你们都是读书人,著书总不难吧?”

    女子好奇问道:“著书?”

    还有人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要上场杀妖!”

    刘景浊摇头道:“你们拿不动枪杆子的,还是拿着笔杆子吧。我需要你们,去把这桃李林中所有悬挂的铭牌,去统计,然后著成一本书。从有拒妖岛的那天开始,算做拒妖元年,这三千多年里,从古至今,什么人什么时候登岛,何方人氏、杀妖多少、战死何时,以此著书。这本书,起名叫拒妖传吧。”

    有人皱眉道:“你这是以人皇身份下命令吗?”

    刘景浊摇摇头,“建议而已,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待在孙犁宅子里边儿,虚度光阴吧。再者说,我觉得为战死之人著书,让后世人族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其分量不比在战场上咬死几头妖族轻。”

    那个年轻女子轻声问道:“假如真有这么一本《拒妖传》,可以让它流通于九洲吗?”

    刘景浊笑道:“只要你们写出来,你们的名字自然在编修之列,到时候我会亲自请乔山长写序,让栖客山刊发。”

    有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老远就喊道:“我们干了,还请刘先生为我们找一处宅邸,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去编撰这本书,为戍边人留名!”

    一众学子齐齐转身,诧异于师兄对于刘景浊的称呼。

    中年人落地,对着刘景浊恭恭敬敬作揖,不是逢场作戏,是由打心底里的尊重。

    “刘先生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们,一定做好!”

    刘景浊笑道:“十几年过去了,立学都有白头发了。”

    读书人一愣,“刘先生居然知道我?”

    刘景浊笑道:“山上起得最早的,站在门前朗声读书的,永远是你呀!这趟回去,你的记名二字就可以摘掉了,我为你作保。”

    拍了拍读书人肩膀,刘景浊笑着说道:“那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去一楼找宋元青,我就走了。”

    收起核舟,刘景浊与龙丘阳厉分别化作剑光离去。

    此时众学子才回神,女子试探问道:“师兄,他居然去过栖客山?”

    王立学无奈道:“你们天天念叨扫雪先生,结果扫雪先生就在眼前,你们却认不出来。”

    女子目瞪口呆,“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