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趣事。

    “袁夫子赋闲之后好像再没来过长安吧?”

    儒衫老者哑然失笑,摇头道:“没来过,他都对长安城伤心了。”

    教了一辈子书的老夫子,只要在堂上,可不管你是皇子还是公主,问什么答不上来,挨板子是轻的。

    那位二皇子第一天读书,就因为老是往窗外看,给老夫子打了两板子。

    结果第二天刘景浊就没去,等在那位袁夫子回家的必经之路,拎着一根儿竹竿儿追着人家打了一路,边打边骂的那种。

    本就上了年龄了,给一通竹竿打的几天没能下床。

    然后在宫里那处小院儿,刘景浊给赵炀吊起来打了一顿,打的皮开肉绽。

    皇后亲自上门道歉,结果连吃了三次闭门羹。

    自那以后,袁夫子便回了扶风县,近二十年来,从没进过长安城。

    龙师开口道:“老袁竹竿儿挨得不冤的,他之所以不愿回长安,自己愧疚也是一方面的。”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课堂上气极了,也不知怎的就说了句:“没有亲爹娘养的人,再是皇子,总是少些教养的。”

    儒衫老者叹息道:“这也是陛下跟皇后为什么不挽留老袁的原因啊!”

    直到天黑,刘景浊才出了集贤院,里边儿书生铁骨铮铮,骂声不断。

    什么景炀有这样的皇子真是国之不幸啊!

    诸如此类的言语,刘景浊已经听腻了,也懒得搭理这帮人。

    转过头,刘景浊冷声道:“他们不是炼气士,所以我用的柳条。你要是再跟上,我把你腿打断,你信不信你爹还要笑呵呵来把你领回家?”

    陈修真拔腿就跑。

    信,怎么不信,集贤院里有的是老爹比自己爹官儿大的。

    刘景浊一个瞬身到了一处茶楼。

    儒衫老者一愣,回过神后指着刘景浊破口大骂:“混小子,你别还想着连我也揍啊!我老胳膊老腿儿的,可禁不住你动手。”

    一旁的灰衣老者淡然道:“曹先生放心,他来找我的。”

    “怎么?气势汹汹的,想找我打架?你刘景浊现在可不是登楼境界了,想清楚了说话。”

    刘景浊皱起眉头,沉声道:“湫栳山那边,为什么不告诉我?”

    龙师气势一边,瞬间改换容貌,成了个中年人模样。

    他冷冷开口:“我还以为栖客山待了两年,你刘景浊能有所改变,现在看来,是何皇后瞎了眼了,一命换一命,换了你这么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虞长风更是瞎了眼了,几十条命换你,我都替他不值当!”

    曹祭酒哎了一声,插嘴道:“老许,话重了啊!”

    可刘景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转身往楼下走去。

    曹祭酒无奈道:“你老东西怎么这么说话?他招谁惹谁了,你以为他愿意让亲人一个个为了他抵命吗?”

    龙师拉高了声音,“想当个寻常人,趁早求一道旨意,自己废了修为去做个闲散王爷,没人拦你。一天摆个臭脸,谁欠了你多少似的,为你死的那些人不欠你的,欠的是你父母,你刘景浊凭什么把人家的好意推开?你现在有那个本事不靠别人吗?”

    这番话,说的重极了。

    刘景浊沉默着离开这处楼阁。

    曹祭酒无奈道:“好好说啊,明明是好意,怎么让人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呢?”

    龙师沉声道:“他像是能好好听人说话的样子吗?你以为他跑去文书监跟集贤院闹是想干嘛?无非就是想让你那帮学生骂的陛下遭不住,免了他的封号!”

    ……

    晃晃悠悠,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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