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如意,却还要强撑出来一个过得很好的样子。

    能劝的,但刘景浊没

    劝。

    人的路都得自己走,你刑寒藻走的路多,见得场面大了,自然就把这些事当做是小事了。

    三十岁的炼气士,说白了跟个十几岁的孩子没区别,除了时间足一些,比同龄凡人在某些事情上差远了。

    那两个儿时好友要讨生活,要养家糊口,但刑寒藻不用。

    而刑寒藻要修炼,要想法子更上一层楼,那两个朋友也不用。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陪着刑寒藻坐到次日清晨,吃完了早饭,剑舟继续往西。

    一路上又去了几个地方,如家里精灵极多的一处富户。那家人到现在还供奉罐儿神、蜡烛神之类的,反正想得到的东西,在他家几乎都能寻到,都有神位。

    路过一处名叫年益山的地方,刘景浊特意落下,在年益山做客一天。

    倒是一座挺好客的山头儿。

    走的时候是偷偷离开的,等到年益山修士发现时,那几位客人居住的地方就留了一道匾额,上写大年山。匾额边上,放的是几枚青色钱币样式的物件儿,都不晓得是个啥。

    等到老山主到,才发现一枚漆黑令牌。

    令牌上,一面写着青鸾洲,另一面写着大年山牛放馗。

    第一册拒妖传上有这个名字,是最早的戍边人之一。

    就这样,好像刻意放缓速度,半月时间,曹风跟顾衣珏明显感觉到了刘景浊戾气在消散,一颗紧绷的心也开始变得松弛了。

    八月十五,一大清早,绿坞湖到了四个人。

    山门处的人没变,但少年已经成了年轻人了。

    刘景浊与当年一样,笑问道:「小友?」

    年轻人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一句:「几位前辈有拜帖吗?」

    刘景浊笑盈盈盯着年轻人,「不记得我了?」

    年轻人想了好半天,直到瞧见刘景浊背后的两把剑,这才猛然想起什么。

    「这不是教拳的刘师傅吗?」

    话锋一转,年轻人叹息道:「可惜大姐最近不在,湖主爷爷也还没有回来。」

    刘景浊轻声道:「快回来了,我比他先走,他至多月余时间就会回来。」

    顿了顿,刘景浊问道:「我能去你们演武场走一走吗?路我认得。」

    年轻人点头不止,「当然可以啊!湖主爷爷跟大姐都说了,只要刘师傅来,就是自家人。」

    去往演武场的路上,顾衣珏笑着说道:「当年山主对绿坞湖意见可大。」

    刘景浊气笑道:「提起这个,我就想把陆青儿揪出来揍一顿,死孩子!连我都忽悠!」

    顾衣珏哈哈大笑,曹风跟刑寒藻则是各自一头雾水。

    于是顾衣珏就讲了个小贼猫的故事。

    听完之后,刑寒藻神色古怪,心说这姑娘怕是缺根弦儿吧?

    还有,一个炼气士,喜欢小偷小摸是个什么毛病?

    演武场里,又换了一批孩子。

    曹风与顾衣珏就看着刘景浊一个个问,问那些孩子,他们的爹是谁,娘是谁。

    等孩子说出来个名字,刘景浊立马说出来那个名字立功多少,如何战死的。

    记得可真是清楚啊!

    绿坞湖三千年来没变过,收留战死戍边人的孩子,有资质的酒培养修炼,没资质的,就教他们靠自己活下去的本事。

    教了一天拳,天黑之后,刘景浊说自己去个地方,让曹风跟顾衣珏留两手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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