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又会犯新的错。」

    在赵坎记忆之中,刘景浊从小就不喜欢将一样东西摆在固定位置,即便是常用的东西他也会乱丢,因为这个挨打最多。不是不愿意收拾,他是不愿意想找什么的时候马上就找得到,觉得那样没意思。

    余恬又问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赵坎低声道:「娘亲死了,青椋山覆灭,第一次远游返乡。其实……我觉得二哥第一次返乡时,没变太多,等离洲炼剑折返,就变化有些大了。再到这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余恬叹道:「现在,杀气极重,暮气沉沉,锐气全无。按归墟那边传来的说法,他只要杀人,出手极其狠辣,动不动就是以手摘人头颅或是以剑气将人肢解。」

    其实刑寒藻早就察觉了,刘景浊无意中已经形成一种习惯,只要下定决心去杀,只有两种法子,捏碎头颅或是肢解反倒是简单的。用剑术神通先诛心再杀人,才最狠辣。

    三个年轻人走来此地,姜柚轻声道:「离洲两次,第一次为了保我,师父几乎是在求那涂山谣。第二次是在炀谷,为活命,他第一次违背自己意愿,去了神霄洞天。归墟两次,第一次,取出人皇印,以人皇身份统率拒妖岛。第二次,为缩短战线,对姬闻鲸下跪。」

    桃花眼里泪汪汪。

    「我师父这么轴的人,一次又一次违背意愿,一次就是往道心扎一刀子,这都四次了,让他怎么不暮气沉沉嘛?」

    院子里,赵炀气得回了屋子,刘景浊拎着酒葫芦,喝酒不停。

    他怎么不会想?他想的比别人多得多。

    只有十二年光景,要是七八年内不去轩辕城,还有机会再去吗?

    我刘景浊,天门开时,必死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