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屋中借着窗户缝隙往外瞧的孩子,与站在门口手提夜壶的中年人,此时都已经惊呆了。

    这都什么什么啊?又是教主又是人皇的?这膏药山冒烟了?

    刘景浊还是没放下独木舟,却是问了句:“我是该叫你毛先生,还是胡游,还是管楼呢?”

    少年教主微笑道:“是管楼,掺杂了几分胡游记忆罢了。”

    刘景浊淡淡然道:“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我挺想杀你的,你说怎么办?”

    管楼摇头道:“刘先生不会杀我,徒有杀心却无杀意,三心二意的,至少暂时不会杀我。”

    刘景浊收回独木舟,转头冲着姚俜之说道:“门开开,让这位教主烤烤火,他跟你差不多岁数,别当他是孩子。”

    管楼扭头儿看了一眼,叹道:“给个面子,他们的因果留给他们自行解决。原本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人皇插手就大不一样了。”

    刘景浊问道:“这就是冒死来找我的原因?我倒是好奇了,怎么忽然转性了。”

    管楼略微沉默,轻声道:“去了一趟那处洞天,见识了某些东西,前几日陛下驾崩,我一时之间无人能聊了,正好听到望山楼上报,说捣药国有明使被人斩杀,是个剑修,我就来碰碰运气。”

    刘景浊皱眉道:“司马禄洮死了?他才多大?至多大我五六岁,也就五十岁出头儿吧?”

    姚俜之开了门,二人一边往屋里走,管楼一边说道:“郁郁三十余年了,又不愿受我救治,病死的。”

    进门之后,刘景浊随手甩出一道符箓,骂道:“当年我也是看着你们二人拜入望山楼的,放着好好的拳不练,非要走歪门邪道。”

    符箓化作纸人,迎着风雪,朝着两个年轻人就出拳。

    管楼无可奈何,也没想拦。

    走到火堆边上,刘景浊无奈道:“你好歹给人一个凳子,说不定待会儿我就砍了他了。”

    姚俜之干笑一声,赶忙转身挪来凳子,但递给管楼时,就又是一副黑脸了。

    父子二人坐在炕头,窗外一个纸人与两个年轻人打得不可开交,屋子里,人皇与教主坐在火堆边上。

    年轻人慌小口喝酒,少年教主伸手烤火。

    “我跟你其实没什么好聊的,我已经决定了,准备与你明教开战。”

    管楼笑道:“刘先生这么想,哪里还用得着准备?一人一剑,如今明教谁拦得住?我这合道之身,怕是也受不住刘先生几剑吧?”

    刘景浊笑盈盈转过头,眯眼问道:“那你来,真是找死吗?”

    管楼赶忙抬手,笑道:“果然脾气是在跟着境界长,当年樱江之畔,刘先生可没有这么大脾气。我只是知道了刘先生有意跟我明教撕破脸了,来跟刘先生商量商量这个脸要怎么撕破,咱们脸上稀烂没什么,百姓承受不住。”

    管楼略微一顿,轻声道:“刘先生要刮骨疗毒,我们明教是刘先生眼中的毒,无所谓了,要打可以,咱们双方炼气士都别插手。凡人之间,王朝更迭,打得再狠,十几年最多死个几百万人了。”

    姚俜之猛地跳下炕头,打着赤脚过来,冷不丁朝着管楼脸上挥去一拳。

    “你大爷!死几百万人?你觉得很少吗?”

    堂堂教主,冷不丁被一拳头打得后翻在地。

    刘景浊轻轻一推,将姚俜之送回炕上,笑着说道:“你啊!这位教主只要吹一口气,你就没了。”

    姚俜之板着脸,“怕个鬼,人死卵朝天!”

    管楼翻身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笑道:“问问这位刘人皇,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有多少?间接或直接。又或是,死在他手里的生灵有多少?归墟十年,人皇杀妖千万了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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