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离
秋水一壶酒,微笑道:「坐着,慢慢聊。」
转身朝着赵白鹿时,刘景浊开口道:「十万买路钱你给清了没有?你们赵家人,还真是势利眼。现在刘顾舟与陈灵舟都是当世魁首了,你又变了?」
赵白鹿心神大骇,这话绝不是离秋水告诉他的,于是她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刘景浊冷声道:「若非你那晚在刘顾舟门前哭了一场,你走不出风泉镇,我会弄死你的。」
赵白鹿的脸瞬间凝重起来,当年曾在刘顾舟门前哭了一场,如此丢人的事情,她与谁都没提起过,但……但此人如何得知的?
刘景浊摆手道:「别猜了,我当年就在风泉镇,看着你们三个进去,看着你们三个出去的。我不找你麻烦,刘顾舟愿意的话,他会自己找你。我只问你一件事,那时与你一块儿去往风泉镇的姜圣鹭可还活着?」
赵白鹿略微沉默之后,低声道:「万年前,泉山老祖被紫气操控,姜师姐与其道侣都死在了老祖手中,她的子嗣遗失在外,我没找到。」
刘景浊点了点头,摆手道:「好了,就这么多事情问你。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万年了,唯利是图的性子得改一改。」
赵白鹿没说话,扭头儿便走了。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
况且去风泉镇时,自己才十几岁,此人那时便境界不浅,赵白鹿还真没有跟他掰扯掰扯的心思。
方才言语,只二人知道,于是离秋水提着酒壶走来,问道:「说啥了啊?」
刘景浊摇了摇头,「没,能做一顿酸菜鱼吗?」
离秋水想了想,「可我就会红烧鱼。」
某人笑道:「都行。」
反正你的红烧鱼,做出来就是酸菜鱼。
很快,一份不放酸菜就够酸的酸菜鱼摆在了茅庐中的桌上。
离秋水干笑一声,轻声道:「其实我挺喜欢做饭的,但刘顾舟不让我做,说舍不得让我下厨,所以我手艺……生疏了,难吃的话你说哈!」
此时刘景浊恢复了本来面目,大口吃着鱼,听见离秋水说话,含糊不清道:「不,好吃的,跟我娘做的味道一样。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爹娘了,我一度以为娘亲已经死了,直到三十几岁才知道,娘亲是被舅舅关了起来。到我四十几岁,把舅舅打趴下了才把娘带回去。」
离秋水一皱眉,冷声道:「这什么破舅舅?是亲的吗?」
刘景浊喝了一口酒,笑道:「是亲的。以前我特恨他,但后来有一场恶战,他站出来了,我很诧异,也很感激,但没机会喊舅舅了。」
离秋水盘腿坐下,万岁的人了,还是孩子气十足,说明刘顾舟将她照顾得很好。
「我就没你那么惨,至少小时候爹娘都在。只不过,我的爹脾气不好,对娘动辄打骂,后来我娘就搬出去了,宁愿养蚕织布,也不愿意要我爹一文钱。」
说着,她喝了一口酒。
「有一年,我记得是我十二岁那年,我遇到了个琴师,要教我弹琴,需要一笔对爹来说无足轻重的钱财。可我爹死活不给我,说我要是想学琴就去找我娘要钱。可是……我娘根本拿不出来这笔钱啊!」
刘景浊抬起头,「那怎么办了?」
离秋水苦笑一声,叹道:「爹说,要钱可以,只要我娘回家跟他亲口要就给。」
刘景浊冷声道:「这当爹的……」
离秋水叹道:「想骂就骂,我当时特恨他,所以就练剑了,没学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喜欢娘亲,但娘一直不喜欢爹,我娘嫁给我爹,就是她的缓兵之计,她一直在等她喜欢的人,可惜一直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