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两声:“玉厚,我就欣赏你这性子!”
他得意洋洋的瞪了金俊山一眼,然后接着看着孙玉厚问道:“玉厚,现在我问你,在药店里面,你是不是看到了金俊山?”
“看到了,当时金俊山正在后院里忙着煎药,压根就没有抬头,所以没有注意到我们。”
“还,你这话就足以证实金俊山当时确实在药店里面。”田福堂道。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说明我跟那老先生学了手艺,不能证明我知道毒药的配方啊!”金俊山不甘心。
“金俊山,你别着急,听我们继续说下去。”田福堂此时已经彻底掌握了主动权,不慌不忙的说道:“当时我就感到很奇怪,毕竟咱们三个是一起出来的,凭什么你能躲在这里煎药。于是,我就向那老先生打听了你的事情。那老先生压根就没有想着隐瞒,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金俊山脸色大变:“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指责我给金俊河下了毒。”
“确实,你这个人办事儿一向严谨,特别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你更是能够做到不露一点马脚。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有时候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行动,却偏偏出了披露。”
田福堂略带感慨的讲了两句,然后将话题重新扯回来:“你为了不被人发现,在采集那种能夺人的毒药时,特意跑到了距离咱们这里二十多里的东山中。你本以为距离那么远,肯定不会有咱们村子里的人发现你。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天田二为了给老娘采集治疗哮喘的五味子,特意去了趟东山,正好看到你采药。
田二本来没有在意,毕竟东山里草药很多,你去采药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当他看到你为了采集一颗羊角拗,竟然冒险爬上悬崖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了。
羊角拗这种玩意没有任何药用价值,恰恰相反,它还是一味毒药。
咱们这里的人避之而不及,你为什么要采羊角拗呢!所以田二就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回来之后告诉了我。”
说着话,田福堂朝着田二招了招手,田二大步走出来,证实了田福堂的说法。
田福堂接着说道:“当时我就产生了好奇心,所以一直留意着你,你采回来羊角拗后,又去后面的沟渠里,采集了白屈菜、毛茛、龙葵,等七八样草药,说是草药,其实大家伙都清楚,这几样草药都能当做毒药使用。
你带着草药回到家,不一会就端了一碗汤药从屋里出来,来到了金俊河家里。”
金俊山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一直被人盯着,听到这话,双腿发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围观的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
“没想到金俊河还真是金俊山害死的。”
“哎呀,金俊山这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当年他父母走得早,兄弟三个连饭都吃不起,要不是金俊河一直在帮补他们,他们估计早就饿死了,这叫做恩将仇报!”
“是啊,金俊河算是帮了一个白眼狼!”
村民们的道德观很朴素,谁要是帮助了你,你不还回去的话,就是不对。更别提金俊山还害了金俊河的性命。
所以,他们纷纷面带愤怒,紧紧的攥住铁锨把,怒视金俊山,恨不得将金俊山碎尸万段。
田福堂见大局已定,此时不慌不忙的叹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情里,我也是有责任的,我在注意到这一点后,并没有立刻通知金俊河,一来是因为金俊河和金俊山的关系太好了,两人就像是亲兄弟,而我是田家人,贸然出面的话,金俊河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还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另外,我也承认,我当时是有私心的,金俊河是我的最大竞争对手,要是他死了的话,那么我的胜率就高了。
我对不起金俊河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