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陈尺子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如何缝制皮毛,他心灵手巧,刚成年就成了周围有名的皮匠,缝制出来的皮大衣无论是样式还是结实程度都达到了一流水平。

    随着声名远扬,越来越多的外地客人慕名而来,请他缝制皮衣,什么熊皮,狐狸皮.陈尺子都经手过。

    甚至还有一些珍稀的皮毛,有些连陈尺子的父亲都不敢贸然动手。

    要知道,缝制皮毛跟缝制绸缎衣服完全不同,因为皮毛都是动物天生的,每张皮的质量都不同,很容易在缝制的过程中出现问题。

    见陈尺子有些飘,来者不拒,陈尺子的父亲只能在旁边提醒他,让他长点心眼,不要接受那种贵重皮毛。

    但是陈尺子自认为是那旮沓最有名的皮匠大师,一心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压根就没有把父亲的话听进去。

    随后的时间里,非但没有收敛,还打出了陈一针的称号,这里的针并不是缝衣针,而是缝皮子所需要用到的大针。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皮匠之中,也没有所谓的第一名,陈尺子的嚣张也引来了一些同行的不满。

    一天,一位来自京城的客商带着一块虎皮来到了陈家的皮货店,想让陈尺子将虎皮缝制成坎肩。

    那年月,虎皮虽然算是贵重的皮毛,但是也不罕见,只不过那客商的皮子是一张白虎皮。

    而且客商的身份也不一般,是京城一个王府的管家,这个皮坎肩是王爷送给王府老太太的寿礼。

    看到白虎皮,得知了客商的身份,陈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接下这个活计。

    为此,他一边扔皮货店里的活计招待好客商,一边将陈尺子请到了后院的厢房内。

    “儿子,这件皮货实在是太贵重了,来历也很大,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咱们肯定会惹上大麻烦。”陈父劝告陈尺子说道。

    陈尺子却不以为然:“爹,你放心吧,我刚才已经检查了那张白虎皮,那是一张上等的皮子,无论是柔韧性还是坚固性都没有问题,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我早就盼着遇到这样一张珍稀毛皮了。每一个成名皮匠都是有成名作品,像东山的张皮匠,他就曾经为官府里的县官缝过一张赤狐皮,西边的刘皮匠曾经缝过一种白熊皮。

    要是没有成名作,就算我缝制再多的皮子,也不能成为皮匠大师,也不能为咱们陈家争光。”

    “可是这次的皮子”

    陈父还要劝告,陈尺子已经不耐烦了:“爹,您缝皮子的技术其实很不错,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闯出名头,就是因为你太胆小了。

    你看看我,入行才七八年,名声就超过你了。

    你觉得你应该给我提意见吗?”

    陈父闻言,清楚陈尺子决心已定,也只能作罢。

    不过他并不是没有准备,而是趁着陈尺子缝制皮子的时候,从店铺的钱柜中取出了两百两白银,装在了罐子里,埋在了陈家的祖坟旁边。

    他总觉得陈尺子可能会出事,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依据,只是这位老皮匠根据几十年人生经历得出来的。

    事实证明了陈父的预感很准。

    陈尺子在接了这单活之后,将自己关进铺子里,开始集中精力缝纫皮子,最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的,皮子顺利成型。

    陈尺子顿时兴奋起来,他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成为皮匠大师之后的风光,缝纫的工钱能够提高五倍,并且无论到哪里,别人都会对他竖起大拇指。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撕拉声,整张皮子从中间裂开了。

    陈尺子浑身一震,吓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嘴中直呼不可能。

    他就像是发疯了似的,拿起那些残破的皮子,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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