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境如何,当她拿到任修磊转交的信时,先拆封兄长宁荣笙的信。
她的哥哥还是那么的温柔,字里行间,都是让她加餐饭,睡好觉,盼她平安归来。
没想到,在宁荣笙的信封里夹带有表姐王疏雪的信。
表姐讲述了她离开南州城之后,她与宁荣笙发生的一切。
她已经离家,进入宁记医馆帮忙,加入了红十字会,专门把宁记医馆捐赠的药品整理好发放到各地。
同时,她感受到宁荣笙似乎对她有所改观,两人之间的交流不再局限于亲戚间的话题。
她只想告诉宁希,她做的一切,努力的一切,眼看着就要得到回应了,心里特别高兴,想与之分享。
宁希看着信,露出会心一笑。
在她顺便打开林云钦的信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倒是坦坦荡荡,继续看信。
“宁小姐,见字如晤:
体无恙否?救援工作顺利否?
屈指算来,吾与汝两年未见矣。忆昔与汝初见之时,多有失言,且吾对汝多有傲慢与偏见,今悔之晚矣。
思来想去,愧之悔之,今特来信致歉。
不求汝原谅吾,只求内心无憾,吾与汝皆为春回大地奔走于前线,吾恐不知何时,身死他乡。今歉意表达,心无遗恨矣!”
宁希把信放下,她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无权替原主原谅林云钦。
她不可否认,林云钦是个伟大的爱国文人,可对于家庭,他是个背叛者。
林云钦上辈子藐视婚姻,辜负了原主,今世求而不得,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至于插足他人婚姻的叶梦真,根据统子的汇报,她上次在木梨山用枪引爆地雷时,自己也被波及到,炸飞撞上石头死了,也算是自食其果。
宁希收拾思绪,抬眸时正撞上阎微山深邃的眼眸。
他就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还穿着军装,应该是直接从军营赶回来的。
宁希走过去时,见他在办公桌前用毛笔写字,难得的有这个雅兴。
她便顺带提了一句,“少帅这字写得真好,斩钉截铁,骨力遒劲,颇有柳风。”
阎微山抬眸看她轻笑一声,“什么颇有柳风,我小时练的就是柳公权的书法。”
宁希站在他身旁,抽出一张宣纸,提笔沾墨,随意写了几个字,“我小时也被我爸逼着练字,练的是王羲之的行书,说这样写起药方来比较快。”
“可惜我没练好,写不出那种疏朗通透,风神潇洒的笔意。”
“写出来的方子,怕是没几个人看得懂。”
“不碍事。”阎微山双手揽着她的肩头,把她移到自己身前,伸出手握住她握笔的手。
“我教你。”
宁希被他带着枪茧的手握着,便放松下来不使劲了。
阎微山落笔,将她原本过于委婉的笔势变得更加遒美健秀,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宁希看着宣纸上的字,心中欢喜,忍不住抬起头看他,正逢着他低下头,两人的唇就撞上了。
气息交错,宁希下意识伸出舌尖,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正在她想撤回时,猛然被阎微山欺压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