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即使将衣裙换成长裤衣衫,也还是中招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还有脖子痒得不行。

    魏奕看到她脖子上的红色抓痕时,蹙起了眉头,“小姐,您还好吗?”

    宁希是没料到这一点,浑身都在难受,“不太舒服。”

    “您再忍忍,距离下一个部落村寨尚有一日的脚程。”

    宁希随意点了点头,耳边到处都是蚊虫的嗡鸣声,搅得她心里烦躁。

    魏奕一路上更加用心地观察四周,收集了不少驱蚊虫止痒的香茅草,用竹筒捣碎给女王准备着。

    临近傍晚,引路的村民带着他们到他们以前打猎时搭建的茅草屋过夜。

    最好的一间屋子还是按照惯例分配给宁希,有秦武在,魏奕不能像一起那样与她共处一个屋子。

    他将捣碎好的香茅汁递给宁希,“小姐,睡之前将药汁涂抹在痛痒的地方,您早些休息。”

    说着,他将盛装香茅汁的竹筒放在茅草屋的小竹桌上。

    宁希瞧着跑到茅草屋外的大树下准备守夜的魏奕,抬了抬下巴,“脖子后边也被蚊虫咬了,我一个人怎么涂抹?”

    魏奕一听,不知想到了什么,被她说得莫名红了耳根。

    他随着女王进入茅草屋时,仿佛被秦武盯到了,心中的不自然更甚。

    “喏,麻烦你了。”宁希将竹筒递过去给他,随即在床榻上趴下来。

    床榻早早就让秦武带人过来铺好了被褥,在外头,怎么样都不能苦了女王。

    她趴在床榻上,拉开一些衣领,白皙的脖颈露出一片红红的小包。

    魏奕心里一阵刺痛,是他疏忽了,若是早些准备驱蚊虫的药物,也许女王就不会遭这些罪。

    他是个粗人,自幼在草原生活,长大后更是整日在军营里,对女子的了解太少,而女王又太娇贵.

    苦涩郁闷在心间搅着,现在什么都迟了,只有好好给她上药,让她早些休息。

    宁希感觉到脖子凉凉的,没有痛痒的感觉,舒服了不少,又走了那么久的路,在魏奕抹药的时候就忍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宁希睁开眼睛本以为魏奕为了避嫌早就溜走了,没想到他还好好的抱剑靠在她的床榻前休息。

    “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痒不痒?”魏奕很警觉,宁希稍微有一点儿动静,他就睁开了眼睛。

    宁希侧过身对他,“你检查一下?”

    魏奕还真仔细检查起来,红包包消退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痕迹。

    宁希翻了个身,趴着看他,“魏奕,我还是好痒哦。”

    魏奕紧抿着唇,愧疚得恨不得付出自己的命,也不想女王受到一丁点的伤。

    宁希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这个男人也太不经逗了。

    她伸出手拉过他的大手,问,“魏奕,怎么了?”

    魏奕觉得自己没能将女王照顾好,心里愧疚不已,之前还大言不惭地想带女王浪迹天涯,如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法原谅自己。

    “没事。”他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