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算盘道。

    贺时彦看向宁希,“我们再去其他店找找吧。”

    宁希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浑身疲乏,不想再动了,“就住这儿吧,贺大哥,我有些累了。”

    贺时彦蹙起眉头。

    最终,两人还是在这个客栈住了下来,如果不是只有一间房的问题,这里离考场近,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一间靠窗临街的房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贺时彦注意到她已经很累了,便将床铺留给她又让店小二送来热水与另外一床被子。

    舟车劳顿,宁希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就上床,打算眯一会再下去吃饭,没想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睁开眼睛时,看到打地铺睡觉的贺时彦。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窗户外头传进来的一些马车轱辘声间杂着人声,只不过都听得不怎么真切。

    宁希看着贺时彦,放轻动作下床,看到他乌黑的长发柔顺地落在枕头边上,忍不住蹲下身,用手指卷起一小撮。

    他的头发长得可真好。

    辛苦他在地上将就一宿啦。

    宁希穿好衣服,抚了抚扁了的肚子出门吃早餐。

    吃完早饭回来时,贺时彦正准备出门,“小希,我要到考场那边报到取考引。”

    “那你快去吧,我出去逛逛街。”宁希朝他摆了摆手。

    贺时彦出去之后,她一个人在集市上逛了好一会,回到客栈又累得趴在床上睡了,本想着等他回来一起去吃午饭,不承想又睡着了。

    贺时彦拿着考引回来时,打开房门,看到床前的一双绣鞋,耳根还是忍不住一烫。

    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这会又同住一家客栈,到底是有损她的清誉。

    如果如果她不想取消婚约的话。

    他定然会负责的.

    时候不早,贺时彦收拾思绪大步走到床边,叫了声,“小希,起来吃午饭了。”

    没人应,他只好拉开帷幔,伸手推了推她的肩头,“起来了。”

    “让我再睡一会.”宁希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将贺时彦的手抱在怀里。

    这行为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上个位面她在床上就喜欢这样粘着玄墨。

    然而,这对于贺时彦来说如遭雷劈一般直接僵住了。

    他只感觉到了软。

    就在这时,宁希睁开双眼,茫然地与他对视着。

    又低下头,眼底的茫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在耍流氓?

    贺时彦见她醒过来连忙抽出手,转过身解释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叫你起来,你昨日没吃晚饭。”

    宁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懵,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