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刀，山舞银蛇！”
螭龙无垢一手正握一手反握，双臂猛挥，银亮长刀轰然斩落！
“嗡~~”
青山与空中现形，绽放霞光万丈，紧接狂风骤起，卷漫天飞雪呼啸天地，一击数百丈远，瞬间把巨妖绞得粉碎。
“……师父，便这威力，与你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青鸾大大吸了一口凉气，声音有点变调的说，柴天诺咧嘴，若只从表面看，怕是比自己亲自出手还要强过一二。
“我这招山舞银蛇，可还能入法眼？”
螭龙无垢有些喘息的说，虽说经过一年左右的潜心修炼，自己已经掌控诸多传承，威力属实惊人。
但这些招式消耗也是巨大，倾尽自己所有，怕是也不出三招。
群岛众人有些疑惑的互视，巨妖已经粉身碎骨，尊主是在与谁言语？
“入得，便这威力，若非某不死不灭，那便妥妥死了！”
沉闷声音响起，便见无数碎裂肢体化作大小不一巨妖形状疾掠聚合，不多时便再次恢复原样，只是身上气息眼见的变弱。
虽说外形不变，但终究遭受打击伤到核心，气焰比之将将弱了太多。
不过巨妖心性属实不一般，面上未有半点慌乱，依旧是淡淡的微笑：
“以金丹境界斩我这元婴老祖，无垢尊主，这片海域自上古至近，你的天资最胜。”
“只不过，于我用处不大，便碎上百遍千遍，依旧能够复原，不死不灭，便是某的本事。”
听闻此言，螭龙无垢一直沉稳的脸上终究起了些许波澜，忍不住开口问：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
巨妖歪头问，螭龙无垢皱眉：
“从未见过，如何认得？”
“……当年你被高士仆役抛入海中，眼见便要丧命龙兽之口，若非某赠与血肉，可能激发螭龙血脉？”
噔噔噔，螭龙无垢连退三大步，额头有汗水滴落，原本遗忘的场景与脑海浮现。
那年，年岁尚幼的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那个被自己之后杀掉的高士男孩咯咯笑的看着水中被血渍引来的成群龙兽，挥手让仆役将自己抛入海中。
便只瞬间，自己便被狰狞龙兽撕咬成了数段，便在将要殒命时，恍惚间有一人鱼游至面前，出声问：
“我可与你新生，让你拥有之前无法想象的力量，但需你将神魂肉体与我，可要交换？”
“若是神魂肉体与了你，那与死亡又有何种区别？”
哪怕弥留之际，螭龙无垢还是忍不住反问，人鱼轻笑：
“自然有所区别，却不是当时便把神魂肉体与我，待哪日你坐于高位，尝遍世间酸甜苦辣，到那时我自会前去寻你，只不过未必是这具身体。”
“若我终生不得高位如何？”
“便是自然老死，我也不会去寻你。”
“……交换！”
封印的记忆显现，螭龙无垢忍不住大口喘气，虽说眼前巨妖与人鱼没有半点相像，可她依然能从心中肯定，这巨妖，便是那日的人鱼！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