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主神州的机会。”

    折冲都尉默然,牵扯国之大事,自己听着便好,万万不能张嘴胡言。

    “你说他只有十七?”

    “正是,此消息确凿无误。”

    “巴图鲁、特木尔齐上才能钳制?”

    “不假,双方交手百余回合,特木尔胯下挨了一脚,右乃头更是被揪的发紫,那位十八里堡割头人,下手属实卑鄙!”

    听闻此言,铁木图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踢裆揪乳,皆是野小子的作为,好歹也是准宗师般的高手,怎能如此胡来。

    “对了,光听你说特木尔,那巴图鲁表现如何,伤到了哪里?”

    “......巴图鲁表现还行,未伤半分,临走前还与那柴天诺分食寒瓜一颗,相谈甚欢。”

    这话,折冲都尉是抖着脸皮子说的。

    铁木图又使劲揉了揉额角,感觉自己失去了对事情的判断力。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胡言乱语?”

    “半点没有,在场的一百余人皆可作证!”

    “......年轻人的想法真真无法推测。”

    “大人说的对,真真是无法推测。”

    两位年过不惑的中年人齐齐叹气,这就是代沟。

    “赶明儿起,继续出兵,每日一营,巴图鲁、特木尔不做其他,专门钳制柴天诺。”

    “若杀不得西北蛮子,便用自己儿郎的性命填!”

    “喏!”

    铁木图声音骤冷,折冲都尉叉手领命,略作犹豫,又问道:

    “大人,自打年后我王庭已填进三千余人,西北边军那边更多,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何时才是个头?”

    轻轻摇头,铁木图的声音有些寂寥:

    “何时出现天地大符何时了。”

    “可若是一直不出,咱们阴山卫,便要元气大伤了。”

    折冲都尉的声音有些颤,三千人,整整一个府的兵力,还都是精锐,浪费在那虚无缥缈的事上,值得吗?

    “此乃王廷与大华朝廷的对赌,为了达到目的,即便把阴山卫全填进去,单于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大华那边更是如此,西北边军本就不听调遣,若是全填进去了,说不定大华朝廷反而高兴。”

    摇摇头,铁木图轻轻叹气:

    “大世洪流,你我皆为浮游,换防即将到来,在此期间,听天由命吧。”

    “人之区别于兽,便是因人有了规矩,且懂得遵守规矩,如你等这般,因钱财便想谋害同类,还配称之为人?!”

    “我呸!”

    “这次某扒了尔等衣服,再有下次,某扒了尔等杂碎的皮!”

    柴天诺声若震雷,吓得一群赤裸汉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尔等好自为之,某去了!”

    柴天诺冷哼一声,提溜着大包小包,乐滋滋的冲向十八里堡。

    已入夏日,炽热烈风烤人,众人心里却冷到了极点,连一缕布条都不留,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