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天干地支立时出了一身汗,眼前这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华武道第四人,第一位领双卫将军衔的光禄大夫,若是怒了,天干地支妥妥鸡犬不留!
“这崖豆木帮某收好了,某家大丫鬟的嫁妆,全指它了!”
柴天诺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正厅,便如自家一般随意。
正厅面积着实不小,两把梨花木的官帽椅并排,下方百余把硬木太师,一眼瞧去颇有种群英荟萃的感觉。
“嘭!”
柴天诺抬脚踹飞一把官帽椅,惊了天干地支所有人一大跳,感觉这位大人物,比传说的还要喜怒无常。
于剩下那把坐下,柴天诺看着下方呆若木鸡的众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属实让丁丑有些尴尬。
平日里老爷虽然脾气有点大,但人挺正常啊,今儿这是怎么地了,跟得了癔症一样!
今儿柴天诺精神确实有点不一样,下方百余人,有大半穿着黑色的衣服,跟要杀自己的甲寅六一模一样。
当年眼中神秘莫测的天人,如今却如瘟鸡般站在下面哆嗦,属实让柴天诺有种贫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爽利!
“那个长得像书画店掌柜的,便是天干?”
柴天诺指指领头哆嗦那人,丁丑点头,指着打头女子说:
“那个是地支,老坏了,便是她凶的我。”
“明白了,一边站着,看老爷我与他们讲理。”
“哦。”
探身招手,待二人近前,柴天诺表情柔和的问:
“你们便是天干地支?”
“回大人话,正是小的。”
“天干地支牛啊,我跟你们说,当年若不是某还有个三两三,非得被尔等摘了脑袋不可。”
柴天诺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下,虽然语气一直温和波澜不惊,二位头领却被汗打湿了衣服。
“哎,满满都是回忆,十两金子,未曾想,某的性命竟那般值钱。”
“说实话,某还从未见过亮闪闪的金锭子,噫吁嚱,想来必然养眼!”
柴天诺感慨万千的说,身前二位又是一身大汗,忍不住在心中叫苦连连,坏事了坏事了,这位看来是来翻旧账了,今儿八成过不去了!
“……你们是不是想死,某表现的这么明显,还不知悔改?!”
柴天诺大怒,一掌拍碎了官帽椅的扶手,仨指头都磨出火星子了,眼前俩人只会一个劲儿的哆嗦却不知抬头,妥妥俩废物点心!
“二位首领能不能抬抬头,我家老爷可真要火了。”
丁丑憋笑,盯着两位首领的眼睛放射着异样的神采。
未想到,自己眼中威严无比的天干地支,在自家老爷面前竟然如此怂,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天干犹豫抬头,看着柴天诺的姿势先是一愣,紧接便恍然大悟的使劲点头:
“当年我等冒犯了大人,属实罪该万死,情愿奉上黄金万两,以表歉疚之心!”
一旁的地支嘴角抽搐,她是真不知晓那三根磨得火星子直冒的手指头是什么意思,若今儿天干不在家,保不齐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还差不多,金子于我一锭十两的便成,其他的送到户部,便说是柴某人捐出用来赈灾。”
“大华幅员辽阔,再好的年景,依然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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