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春暖花开。

    入锁龙关前,与李元亨碰了个面,遗民们过得不错,竹林又大了许多。

    丁丑出来相见,李元亨那是忍不住摇头,不认道到如此地步,也是醉了!

    柴天诺看看与李元亨携手而立,年岁看起来已经十多岁的红露,再看看自家大丫鬟,忍不住叹气。

    丑丫头的感情路,好像不怎么顺畅啊。离开遗民定居点,丁丑骑着白马,不停回望。

    远处,牵着红露的李元亨轻轻摆手,柴天诺叹气:“莫看了,再看便拔不出来了。”

    “哦。”丁丑黯然点头。柴蛮儿轻声问:“丑姐,你喜欢李元亨?”丁丑挠挠头,有些迷糊的说:“不知道,就是喜欢与他相处,在家的时候,经常能在梦里梦到,有时猛的便醒了,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这是病入膏肓了!”柴天诺叹气,柴蛮儿咧嘴:“那便是喜欢好不好,夫君出远门我自个在家时,便经常这样。”

    “呜呜,怎么我喜欢的,都有主了呐,比如张三,比如小李子!”丁丑捂着脸放声痛哭,柴天诺再叹气:“李元亨是名草有主,但人张三是被你活生生拖死的好不?”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便是个负心娘们儿!”

    “哇~~~”丁丑嚎啕大哭,柴天诺取纸塞住耳道,冲着前方的锁龙关遗址疾驰。

    跨过那里便是西北,心中,甚是想念!一过锁龙关,景色大不同。虽然寒风猎猎,但入眼处,却皆是葱郁,放眼望处,竟有无数农人顶着寒风劳作。

    放缓马蹄,黍稷麦菽长势喜人,沉甸甸的穗子压弯了腰。在这凛冽冬日,竟是一片丰收景象!

    “蛮儿,如你所说,奎天狼,确实与西北播下了丰饶。”丁丑停止了哭泣,好奇的看着周围景象:“老爷,这便是你说的荒凉西北?”

    “我还从没见过比这更富饶的地界!”

    “丑姐,这你便不知道了,听我细细说来。”柴蛮儿来了精神,一路嘚啵嘚啵说个不停,惊得丁丑依依哦哦叫个不停。

    “蛮儿,到地了,与土木堡的乡亲们打声招呼。”柴天诺扶着蛮儿下马,冲眼前被荆棘覆盖,已看不到半点砖石的土木堡深深鞠躬。

    “土木堡的乡亲们,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