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红相称,立刻让意境大增。

    县令看向柴天诺的目光充满震撼,武占鳌头文称魁首,天玄四年的文武秀才里,柴天诺当是绝尘。

    两人再次坐下,不多时仆人奉上清茶,柴天诺问出了心中疑惑:

    “学生心中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能否解惑。”

    “但说无妨。”

    县令饮口茶水,笑着回答,不世出的良才在前,他这前路人心中甚是高兴。

    “大华律法森严,县衙为何对那些盗抢、结社之人不闻不问?”

    那日打完,柴天诺曾向邻里了解过,花臂泼皮就是丙二街的一颗毒瘤,住户经常遭受他们滋扰,过得苦不堪言。

    所以他很不明白,其他地界还好说,可洛水也算是天子脚下,为何能容忍这种毒瘤存在。

    县令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你觉得,那些鼠辈本事如何?”

    “仗势颇大,人数不少,但,本事了了。”

    这句话柴天诺说的肯定,他就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可还记得律法的规定?”

    县令依然笑呵呵的问,柴天诺点头:

    “大华律法,遇盗抢之徒,杀无罪!”

    “遇结社不良之徒,杀无罪!”

    “杀之无罪便是天刀,刀子都递到手中了,却还不敢出手,任由一群沟渠中的鼠类欺负,那只能说他们无能,活该被压榨!”

    放下茶碗,县令捋了捋颌下长须,眼中有寒光闪烁。

    “您是说?”

    柴天诺隐约有些明了县令的意思,但有些不敢相信。

    县令起身来到窗口,看着临窗摆动的细柳说:

    “朝廷颁布相关律法,却并不处置鼠辈,就是要炼民血性!”

    “大华不需要拘拘儒儒之辈,需要的,是如你一般,敢拔刀相对的血性汉子!”

    说到这里,县令回身,眼神颇有深意的说:

    “持锋在手却不敢反抗不公,这样的懦夫,大华要之何用?!”

    从县衙出来,柴天诺心里沉甸甸的,刚才县令的话语,让他心中有了颇多猜测。

    朝廷之所以不清除那些泼皮鼠辈,就是和直隶地区的苦匪一样,当成磨刀石,磨炼百姓血性的磨刀石!

    再往下想,柴天诺确实觉得有些喘不动气。

    连最底层的升斗小民都要打磨,朝廷准备迎接的战争规模,恐怕远超想象!

    之后的日子,柴天诺每天夜里打磨练字,白天则是努力赚钱。

    他是真没想到,这偏僻至极的小巷,生意竟然相当不错,平均每日都能有个三五两的收成。

    只不过银子稀少一般都是铜制大子儿,没几日的工夫便收了整整一袋子,喜得蛮儿那丫头睡觉都要抱着,不然就睡不着觉。

    钱多了,生活条件自然拔高,没几日功夫,原本干瘦的主仆俩,都变得圆润了不少,毕竟那香喷喷的羊汤,是真的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