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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汉子,新婚第二日便离家出走,抛弃父母妻子之人,可有脸说此言语?”妻子针锋相对说,半点不让。
李梦阳脸色微僵,紧接更怒,抽剑便欲刺下,妻子却眼含热泪指着心口说:“便往这里刺,且让奴家看看,大名鼎鼎的李才子,剑术如何出众!”
“你!”李梦阳望着泪流满面,只新婚夜见过一面的妻子,不知怎的,心中暴怒渐消,总觉得她的眼中,有种莫名情愫。
“这是怎的这是怎的,梦阳把剑放下,兄长嫂嫂堂前,岂能大动干戈!”身穿员外服的中年汉子进来,一把夺下李梦阳手中青锋,却正是其二叔。
“二叔,这女子不守妇道,竟怀了别人的种,岂能再留?!”李梦阳怒声说,二叔却叹气道:“说来也怨不得她,嫂嫂去寺庙拜佛,你娘子相伴,怎料归途遇到流窜苍天道匪徒,都是为了护着嫂嫂,你娘子才被人坏了身子。”
“说来说去,要怪便须怪你自己,如你在,何用一妇人抛头露面!”
“。。。。。。”李梦阳脸色苍白的望着泪流满面的妻子,心中尽是苦涩,孰对孰错,说来说去,只能怨自己!
星稀月暗,李梦阳与房中彻夜难眠,脸上尽是茫然,父亲娘亲走了,这家,可还能称得上家?
“吱嘎~!”门被人推开,大腹便便的女子走入,将一封信件放置桌上,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休书,都已填好,我已签好字。”
“明日我便离开李府,离合手续烦请李才子去官府办理,我有身孕,不方便。”说完,女子转身便要离去,却被李梦阳叫住:“曹若慈,你有身孕,又入了李家的门,曹家书香门第规矩森严,岂会让你回去?”
“不劳李才子费心,你我又无真实关系,死活与你无关。”曹若慈抬腿便走,李梦阳拦住她,望着那双明亮眼眸,轻声说:m
“毕竟我是你名义上的夫君,该担的责任,我不推卸。”
“。。。。。。李梦阳,奴家长得可是无法入眼?”曹若慈脸颊留下泪花,李梦阳轻轻摇头:“明媚可人,让人一见倾心。”
“可是脾性暴戾让你烦厌?”李梦阳再摇头:“纯良温柔,乃是为妻佳人。”
“那为何弃我而去,视若无物?”曹若慈百思不得其解,脸上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