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庚连连点头附和,柴天诺抖手便是两个脑崩儿:

    「便这粗俗的毛病改不了了?」

    「......师父,您弹师兄便好,我可没爆粗啊。」

    向秀指着额头儿拳大小鼓包说,绿萍儿心痛的揉,柴天诺噶然一笑:

    「顺手了,让萍儿与你多揉揉便好了。」

    闻言,向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还能顺手!

    摆手让龙游梁换了张大几,柴天诺再次落笔:

    「痴儿梦里笑,引风声雨声起,暮蛙奋力跃,欲捕银河入腹。」

    「水色染夜幕,朦胧了,万家灯火。」

    提笔,掌声立时连成片!

    龙游梁欣喜的让侍女小心收起宣纸,赶明个便去装裱,又吩咐几位言谈爽利的,带众人游览细品闻波小栈。

    「妾身这客栈虽小,但来头却大,始建于大丽,如今也是千多年的历史,细微处迷人着那!」

    说完,身为掌柜的龙游梁便走了,按她的说辞,女儿家最美的日子便那么几天,须得多多保养,万万不能熬夜。

    其他人未觉得有甚,柴天诺却是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这番话语,真是像极了前世的言论。

    客栈不大,未用半个时辰便游览完,确实精致,建筑也确是大丽传下,至于是不是大丽初年建造,那便不好说了。

    熬了多月终能干干净净的睡在床上,众人皆早早入睡,本想第二日好好睡个懒觉,却被古尔力的大嗓门吵醒。

    「儿子,儿子,你去哪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声若震雷,便那嗓门,任谁也睡不下去。

    李长庚推开窗户问他怎地了,这厮哭丧的说:

    「小黑不见了,寻遍整个林子也没找到,不会真被人宰了吃肉吧?」

    李长庚一愣,猛的从窗口跃出,嗖的窜入林中,紧接也嚎了起来:

    「小雪,你在哪里小雪?!」

    众军士各个脸色大变,皆惊慌的冲入林中,未及多久便发现竟少了二十余骑,立时大声呼喊起来!

    自打开了智,原本便宝贝的坐骑更加宝贝,妥妥的心头肉,一想到古尔力说的宰了吃肉,个个心肝乱颤,呼天唤地的嚎。

    军士们的鬼哭狼嚎引得诸多侍女张望,柴天诺叹口气从窗口探出头,望着在林子里的光景使劲揉了揉额角,嘴里无奈的嘀咕:

    「战阵被人开肠破肚都未哭成这般,羞是不羞!」

    说归说,怎地也不能放任不管,柴天诺掐指推算,脸上表情越来越惊奇,忍不住望向小楼一角,轻笑着说:

    「这般事情都敢做,难道便未听说过,圣人明目,洞彻天下事?」

    不多时巡防营一干人等抵达,听闻此事立时出了大汗,心中更是腾起无边怒火。

    军马都敢偷,且是二十余骑,盗马贼敢莫想死?!

    钦天监的道人也到了,听闻此事也觉没面子,圣人队伍里的马匹都敢偷,这是何等嚣张作为!

    便在巡防营营头何采臣准备全城大搜捕的时候,柴天诺从楼里出来,摆摆手笑着说:

    「莫要大动干戈,掳走马儿的不是凡类,想来不至于取性命,今个晚上某与她谈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