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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握着柴天诺的手更是一紧,话虽傲然,却透着说不出的萧瑟,若林先生轻叹,好一个路上风景!大儿一路走来何曾容易,已然看透世事沧桑,便是再大的苦,落入心底,也不过云淡风轻。
晚间歇息,柴天诺只是回竹居看了眼便下了山,离家久了,还是与老人家呆在一起为好。
第二日清晨,柴天诺与所有人放了假,好不容易来趟神州,数月时间一直在赶路,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不多,一人千两银票,可着劲耍,莫要惹事。”
众军士欢呼,外表与常人看起来一般无二的角、觜、危三人满脸迷茫,与心性单纯的三人来说,并不清楚银票作用。
“太白、子期你俩带角、觜、危走走看看,莫让古尔力他们教坏了。”
柴天诺见古尔力搂着角的肩膀满脸猥琐的说着甚,立时与两弟子下了任务,古尔力吚吚呜呜的说:
“看先生说的,我们可都是良善正直之人,岂会教坏自家兄弟。”
柴天诺挑眉:
“哦,那倒也行,某封了尔等欲望,抹了心中杂念,让角、觜、危与你们同行如何?”
“......哈哈哈,角、觜、危还是跟着世子殿下与向秀小先生吧,我等驳杂,驳杂的紧。”
“对啊,他们三个认真说还是刚降生的奶娃子,岂能与我等成年混迹风月,不妥,相当不妥!”
“是啊是啊,大大的不妥!”
柴天诺望着满脸僵硬的众军士嗤笑,奶奶个熊的,直接明言了,便没一个好鸟!
支走众人,柴天诺便往县城行去,玉珍儿想要一同前往,却被他刮了鼻子:
“都是孩儿他娘了,老实的在家看着欢儿,某不是去玩而是拜访故旧,这么大年纪做跟屁虫好看?”
望着扬长而去的兄长,玉珍儿揉了揉鼻头,仿佛看到那年春,明媚日光里,消瘦男儿一袭青衣。
来到县学,看着被二分的大门,熟悉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也不知院长教习们如今可好,二十年流水改变太多,人生最好的年华,可有那般长久?
来的略微有些早,虎贲儿们还未上学,门前空荡荡,柴天诺跨入院内,门房见来者是一白衣秀士有些好奇,刚欲发问,柴天诺便笑着说:
“老哥,某是武院出去的虎贲儿,二十余载未还,可能进去看看?”
“虎贲儿?”
满脸刀疤的门房上下打量几眼,摇头说:
“不像,便你这打扮身架,读书郎出身还差不多。”
柴天诺也不废话,抓起一旁丈长臂粗门栓轻松舞了一路军中常见的枪术,惊得门房两眼瞪得溜圆,便这力道准头,战阵之上妥妥一员虎将!
再次打量柴天诺,门房眼中神色变幻,毕竟人生路走了大半,眼力价差不了。
“大人请进。”
拱手,一声大人叫的心甘情愿,出身武院,只要走下去,必然是官员。
进入院内,柴天诺倒不急着走,而是与门房攀谈起来。
“老哥,之前那位看门的门房呐,某记得他也是军中残退的悍卒。”
“七八年前便死了,不然我也接不到这个活计。”
门房摇头,柴天诺一愣,回忆着说:
“某记得他只得三十左右,便如近也不过五十知天命,怎么就死了?”
“哎,看大人模样也是军里出身,应当知晓伤残老兵的身体都不是太好,他一身伤病,在北地值守又伤了肺腑,天气转冷没挨住,便那么去了。”
门房再叹气,柴天诺抿嘴,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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