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我当时没有反驳,很,很痛快的就接受了。所以时间拖久了,这不能怪在他身上。”

    顾明朝头一回听不进去,“谢松照,他不算计你,能有这些幺蛾子?”

    谢松照嗤笑,“明朝,你还不了解我?这事他是他不算计也得算计。我要为太子打一条狗链子,专门栓住沈家的链子,他不算计,我也会让他算计。明朝,生老病死在天不在人,别怨天尤人。”

    顾明朝憋了一下午的火气一下全泄完了,“……可……唉,说不过。”

    谢松照笑着拍了拍他杵在塌边的头,“好了,别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此番回去,迎接他的不是夸赞,是痛斥。殷别尘从来不会嘴下留情。”

    顾明朝撇了撇嘴,“燕都素来擅长明升暗降,这事到头来谁都没讨到好,只让世人看到了太子的仁德。”

    谢松照吐了口气,“这就足够了。”

    顾明朝一口气闷在胸口,“我记得我看过一个戏折子,说你这样是愚忠。”

    谢松照蔑笑道:“心里连个效忠的主上都没有,他一辈子也就只能写点东西聊以慰籍罢了。”

    顾明朝盯着他,“你只想要大周中兴?”

    谢松照坚定的颔首,“对。”

    沈延绯红的衣袍在山野的翻飞,树荫浓密更衬得他少年意气飞扬。

    王都的飞檐渐近,跟着夕阳一起冲进燕都的大门。

    “老师可睡下了?”沈延将马鞭扔给身后的小厮,快步登上殷府的台阶。

    门房拱手道:“见过沈大人,阁老尚在书房,大人这边请。”

    沈延满腔欢喜的推开门,“老师,学生沈延见礼。”

    殷别尘颔首,手上却没有停下来,沈延走上前去,赞叹道:“老师的字还是一如既往啊,一勾一划都遒劲有力。”

    殷别尘搁下笔,轻声道:“你先说说看你暂代巡抚之职,替殿下巡视荆襄九郡都学到了什么。”

    沈延拱手道:“学生此行更明白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妖说胡话’是什么意思……”

    殷别尘打断他的话,“行了,就这第一个你就没做好。‘见人说人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敢跟谢松照指婚?”

    沈延脸色一白,“老师,学生没有给谢侯爷指婚……”

    殷别尘敲着桌子上的折子道:“来,你告诉我,这苏循己是不是你登门去告诉谢松照的?”

    沈延觉出点味儿来,“老师……”

    殷别尘道:“雍昭侯夫人这个位子,必须要能为殿下所用,这是个寻常人享受不了的恩典,你倒好,你直接把一个罪臣之女指给他做夫人。”

    沈延脸上肌肉抽动,眼神挣扎着,嘴里犹在辩白,“这……苏循己之前就是谢松照明媒正娶的夫人……”

    殷别尘将书案上的帖子收起来,“他为什么娶?他当时是为了迷惑苏南琛,现在他为什么要留,因为你又把苏循己推出来了。太子本就对他心软,他现在三番五次受委屈,此后谢家……要如何压……”

    沈延艰涩道:“谢灏南在北疆……”

    殷别尘捏着山根道:“除非谢松照死,否则谢灏南永无出头之日。”

    沈延声音颤抖,“老师,谢松照看样子,像是……行将就木了……”

    殷别尘目光一凝,“他身体一向好得很,这事蹊跷,你查了吗?”

    沈延低声道:“查了,没有人做的手脚。大夫说,他现在就像是一张皮包裹着……”

    殷别尘叹气,“下去罢,这事你要好好反省,以后绝不能自以为是。”

    沈延僵硬着身子往外走,殷别尘背着手站在窗前,“谢松照……现在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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