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是谁把我放出来的,对吧,激将法……太简单了……」

    杨太后拎着娟子道:「既如此……那就送你下去面见先帝,真伪如何,等哀家百年后再下去看。」

    永祚帝惊叹于她的狠辣,但若是他是杨云阔,他也想知道这是谁,谁能在他的地盘上藏人,一藏就是八年,突然又把人扔出来,这事换谁都觉得瘆人。

    杨太后看着念一道:「我院子里的花,枯萎了吗?」

    念一福身道:「枯萎了。花匠说缺了些珍贵的花肥。」

    杨太后将娟子递给念一,「你来问,问不出来,就拿去做花肥。」

    念一在永祚帝惊恐的目光里福身,「是,婢子领命。」

    陈留,林府。

    云访送走了燕都来的天使,林浥尘看着令旨叹气,「老子自己接旨都没这么紧张过!手心都是汗!」

    谢松照揶揄他:「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怕要亲自绑我送到燕都?」

    林浥尘抬手刚想给他肩膀来一下,结果看到他这身板,手拐了个弯拍上了自己大腿,「想什么呢!如此看来,太子没有忘记你这些年扶助他的情分,由此见得,他有心,值得咱们追随!」

    谢松照将旨令仔细收起来,「浥尘,我知道此前他没有登位的事,你心里还颇有怨怼,但浥尘,我这些时日不断分析,我认为当时我们太急于求成了,他那时候,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林浥尘想到那一日的惨状脸色就不大好,「那你现在又怎么相信他有能力了?」

    谢松照道:「他现在……还是不足以堪当大任,但较之从前,已经进步了不少。」

    林浥尘看着院门道:「松照,我们还有几个十年陪他进步?美人迟暮,英雄末路,谁敢等?我现在就守好陈留,我就无憾了。」

    谢松照眼眶微微泛酸,「林浥尘,十年,美人风韵犹存,英雄正当壮年,如何不行?」

    林浥尘看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王旗,「谢松照,四十年了,三代人了,我爹都心灰意冷了。」

    谢松照坚定的道:「林伯伯还没有心灰意冷,他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林浥尘刚要说什么,云访的衣袂骤然在院门口被风吹起,「燕都那边出事了。」

    林浥尘目光一冷,快步下去接她,「你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云访语气有些焦急,「殷阁老告老还乡,在路上被山匪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