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回望杨太后。

    杨太后摸着他的脸道:「不妨事,你看,这不就成了真的先帝了吗?」

    建文帝咻的一下转过头,永祚帝瞪着浑圆的眼睛,就这么真的去了,建文帝双手抱着头尖叫,「啊——啊!」

    杨太后温柔的拍着他的手,「别怕,建文,这宫里什么缺,最不缺的就是鬼魂。」

    建文帝双眼一翻白,手脚抽搐了下,倒在地上。

    「念一,送陛下回去。」杨太后侧身向殿内的佛像浅浅躬身,像个虔诚的信徒。

    半晌,杨太后迈步往外走,钟筠上来扶着她,「你在哀家身边多久了。」

    钟筠轻声道:「回娘娘,算来有七年了。」

    杨太后颔首,摸着手上的佛珠道:「以后去跟着恭明王罢,教教他规矩。」

    钟筠轻声应下,杨太后侧眸一笑,这就是她最喜欢的宠辱不惊。

    馆驿。

    七月流火。古人的话果然不假,刚刚迈进七月,这夜里的风就渐渐凉了。

    谢松照悉悉索索的爬起来,上弦月的光照得他头晕。

    「侯爷。你怎么起来了,还不披件衣裳。」归鸿轻轻推开门,取了大氅给谢松照披上。

    谢松照揉了揉额角,「许是今天白日里吃了盏酒,现在夜里居然头昏起来。」

    归鸿吓得手差点没拿稳大氅,「头昏?!侯爷,我……」

    谢松照摆手道:「大惊小怪什么,用不着喊大夫。」

    归鸿挪过来烛火,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谢松照的脸,「侯爷,你……真的……」

    谢松照推开烛火,「少大惊小怪了,给我沏盅茶。」

    归鸿迟疑道:「侯爷,后日就是顾长堪的生辰了。届时公子看到了您的病态,若是失态了,那咱们的筹划都付诸东流了……」

    果不其然,谢松照淡定的眼神泛起了涟漪,归鸿趁热打铁的劝他,「侯爷,你想啊,你现在叫个大来,就给你开副药剂,喝了就没事了。等公子知道了,就算宴席上没说什么,晚上指不定要翻墙出来……」

    「行行行,去吧去吧,快去叫大夫。」谢松照低头挥手。

    归鸿偷笑,连忙颔首道:「是,属下这就去。」

    谢松照无奈的喊住他,「归鸿,你现在上哪里去喊大夫?大半夜了。」

    归鸿笑道:「您放心,林帅给的人里面有一个大夫,能文能武的,可厉害了。我这就喊他过来。」

    谢松照失笑,「行,去吧。」

    夜色无边,院墙落下个人影,院子里的」角落里突然寒光逼人,谢松照眯眼看了会儿,突然站起来喊道:「住手。」

    「侯爷?」院子里的守卫一脸懵的回头。

    谢松照吞下去冒到嗓子眼的咳嗽,「放他进来。自己人。」

    顾明朝喜笑颜开的坐到他对面,「这人不错。能护得住你。」

    谢松照看着他就恨不得敲他头,「顾明朝,你真是胆大包天。在陈国你都敢跑出来。」

    顾明朝熟练地把冷茶泼了,给他续上热茶,「喝。」侧身将窗子关上了,回头看了看屋子,「这地儿还行。我当然不是凭借着一身血气跑出来的,我给他们制造了些小麻烦,我才想着出来看看你。」

    谢松照握着茶盏,「看我做什么,白日里才见了。」

    顾明朝突然伸手摸他的脉,谢松照缩都没来得及,「你今天喝了酒,我猜到你晚上要发热,但了身边没有懂医理的人,陈国的大夫我又不放心,所以就亲自走一遭。」

    谢松照笑道:「我就教了你些诗书,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

    顾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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