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他比,那都是米粒之珠!」

    顾哲安做储君时对谢衡的所有了解都来源于他的战功,听到杨太后这么高的评价,他抿唇不语。

    杨太后给自己倒了盏茶,「顾哲安,你只知道江左世家以谢家为首,却不知道是他,代表世家,在周国的朝堂之上退了一步,放寒门出头,他向周国皇帝推举了殷别尘,赵怀瑾等一堆的寒门子弟,这才是周国安内的第一步!」

    江宁面具后的眼神一直跟着杨太后,心里不震惊是假的,谢衡做的这些事,一直都是站在幕后,而远在临淄的杨太后,又是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顾哲安慢慢坐回去,杨太后追问,「晋王殿下,来,你告诉我,陈国的世家愿意吗?哀家这些年不是没有为寒门开路,是世家,他们打压寒门,妄图垄断朝政,若不是哀家,陈国现在,该是什么局面?」

    顾哲安喉咙发干,杨太后缓缓向后靠,「周国有谢衡,南国有萧枝意,哀家有什么?哀家只有一个残局!」

    顾哲安讽刺道:「太后走了步好棋,我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不知为何,太后非要废了我。」

    杨太后眯起眼睛感叹,「每个人心底,都有见不得人的东西。」.z.br>

    顾哲安一愣,伸出手,指着殿外道:「因为你心里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我的母妃,我的亲人,都该死吗?杨云阔,我母妃待你不够好吗?她知道你有野心,有才干,她捧了你这个庶女做皇后……」

    「闭嘴!你知道什么?顾哲安!这个皇后之位,是哀家自己挣来的!」杨太后疾言厉色的呵斥他,「哀家说了,每个人心里都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哀家是,你母妃也是!」

    顾哲安悲哀的摇头,「我母妃一向待人和善,从无腌臜事。」

    杨太后抹了下眼角,笑起来,「顾哲安,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这么了解谢衡,哀家年少的时候,有才能的儿郎,可不止他一个。哀家当年的身份是什么?不过是你母妃的陪嫁罢了。」

    杨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但顾哲安心里的母亲是温柔贤惠的,对于杨太后有些失态的指摘,他并不苟同,对于自己母亲的信任,还是有的。

    杨太后并不纠结这个事情,她的目光像是穿过了很多年,「哀家那一辈人闯荡的时候,那才是群星荟萃。」

    「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的少年郎,不输当年。」顾哲安在韶州时听过不少后起之秀的事迹。

    杨太后嗤笑,「谢衡,林猛,江延致,孔荻,江喻,萧枝意,梁南风……这些你恐怕都没怎么听过的人,一手创造了现在天下,现在的后起之秀,无非就是谢松照,窦思源,林浥尘,江宁,江行之这些人罢了,你看看跟当年,有得比吗?」

    顾哲安待要反驳,可他连杨太后说的先辈都认不全,杨太后却极有耐心,「你的母妃,原本就是要说给谢衡的,只是谢衡喜欢上了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但这个徒弟的身份不算好,谢家有人反对,他就请了关月落收她做义女,以江家女的身份出嫁,哀家想,江帅对这件事,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对吗?」

    杨太后的目光留在江宁的面具上,陶成脊背微微躬起来,手握着刀柄,准备随时暴起杀出一条血路。

    顾哲安强忍着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看着杨太后,张念眼睛眯起来,扫视着殿内的角落。

    江宁镇定的拱手,「在下面丑,怕脏了太后娘娘的眼,故而佩戴面具,不知您为何将在下误认做江帅。」

    杨太后腌面笑了声,「天生江齐夜,横枪可抵百万师。怎么,没带枪,怕了?」

    江宁摘下面具,拱手道:「太后说笑了。」

    杨太后幽幽的看着顾哲安,「你母妃可是陈国的忠臣,她要是

    知道你投降了,她该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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