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谢松照指着长街口道:“别急,你看,骑马走在前头的便是状元郎,梅时晏。”

    君平道:“看着有些憔悴,没有什么喜气,倒像是害了病。”

    谢松照心道,可不是,心心念念的姑娘这辈子都见不到了,这对刚刚情窦初开郎君而言可不是打击吗。

    谢松照道:“这谁知道,兴许吧。今年的榜眼是北海孔氏博衍。”

    君平道:“孔叔仁?”

    谢松照毫不意外地道:“他早年游历天下,孔叔仁之名海内皆知,他这次也是抱着投身政事……”

    君平嗤笑:“虚伪,他分明是要对大周进行一番变革。”

    谢松照道:“敢为天下先嘛。”

    君平白了他一眼:“说的比唱的好听,失败了就是乱臣贼子,孔氏百年清名,千年门楣就将毁于一旦。”

    谢松照道:“不会的。”说完又更加坚定的重复道,“不会的。”

    他们都奔走在这条路上,他们败了,输了又如何?还会有人前仆后继将身以赴,他们不怕死。

    君平不欲与他辩论,便指着正在窗下的探花郎道:“这探花是谁?”

    谢松照道:“昭州的季青临。”

    君平道:“白衣?”

    谢松照颔首:“今年三鼎甲除孔博衍外都是白衣。我们不像你们南朝,士族垄断官场,我们世家每年都要收许多一心求学却家徒四壁的学生,而且世家之中只有才堪大任的才会入仕。”

    君平指尖点着桌子陷入沉思,门扉被叩响,是远岫的声音,“世子,我把两位姑娘带过来了。”

    “进来罢。”

    向玉嗑着边果差点闪着牙,边果洒了一茶几,这……这是什么鬼啊?三个姑娘?

    正好初熏回来了,轻声道:“那折戏是按时间安排的,没有问题。”

    向玉又看了眼雅阁的门,默默点头,转头继续看楼下的戏。

    谢松照突然出声道:“初熏,待姑娘看完戏再回府。”

    向玉看着君平带走了两个姑娘,心下明了,原是自己想岔了……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