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勿牵连于我府上。”

    君平听着这残酷的话还是忍不住叹一声,温南栖实在温柔,不过他的温柔并不难得到,容易得……实在没有珍惜的必要。

    突然手被人牵着往旁边去,君平猛然回神,温南栖的体贴无处不在,就像帐内香衾包裹住了她。

    江宁带着陆若荠上前叩拜,皇后安慰着陆夫人:“你倒是可以放心,就是远些。我们云访啊……娇纵得紧,我生怕他们日后吵架。”

    陆夫人听了又赶忙安慰她:“林世子……”

    “娘娘放心,臣一定会让着公主,绝不与公主吵架拌嘴。”林浥尘放下手中的茶,起身道。

    谢松照被他突然站起来惊得一口茶梗在心口上,咳的惊天动地。林浥尘照他背后一拍,差点给他拍得背过气去。

    满殿人笑得合不拢嘴,笑完又开始操心谢松照的婚事,你一言我一语,直说得谢松照跟愁嫁的姑娘似的。

    谢松照忙道:“这燕都莫不是还有年纪合适的姑娘?”

    皇后笑道:“那自然是多,只是与你堪配的……着实难找。”

    谢松照无所谓道:“有缘千里来相会。”

    待众人散后,谢松照带着顾明朝到偏殿等候。

    他们要的不只是厚积薄发,还要逼承德帝出手,制造一个机会,无论是否牵强附会,只需要一个机会。所有子都已落好,这关键的最后,承德帝居然沉寂下去了。林浥尘回来了,这一步是意外,却也是筹码。

    南郡,地牢。

    李无蝉数着每一顿饭算着日子,牢里除了送饭的再不会有人来,安静地快要把他逼疯了。

    “第三十四天……”李无蝉舔着自己龟裂的嘴唇,压着马上要席卷他理智的疯狂,一点一点把饭塞进喉咙。

    突然有温暖的烛光照进来,李无蝉迟钝的抬头,是殷湘兰。

    殷湘兰敛袖打量着李无蝉,道:“李将军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李无蝉听着久违的声音,像是重回人间,待牢里回音停下,他方才撑开嘶哑的喉咙道:“我进来那天是你们大周太阴历的二月初二,太阳历的三月四日。今天,刚好是三十四天了。太阳历四月七日……”

    殷湘兰笑道:“看来将军过得滋润啊,不过…你算错了,我给你的饭食时间是不准的,比如,今日早午之间只隔了两个时辰,下一次就会隔三个时辰。李将军,你算出来了吗?”

    李无蝉死死的盯着她,咆哮从喉咙里发出:“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将军就该马革裹尸还!”

    殷湘兰走近牢房,轻声道:“因为……我准备策反你。”

    李无蝉仰头大笑,声音好似木头拉蹭:“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

    殷湘兰留下一句,那咱们走着瞧。

    牢房再次陷入深渊,只有潮湿的枯草,浑身的疹子发痒,诡异的安静要把人逼疯。他失去了时间概念,失去了对自己价值的把握。

    燕都皇宫。

    承德帝已经不在正阳宫里住了,皇后让人把他搬到了淑妃生前的景仁宫。那里还有长乐吐的血,淑妃以前不让人打扫,她去后这景仁宫也就空了,这血就成了褐色留在那里,承德帝刚搬去时看到就大喊恶心。

    皇后步步逼近道:“恶心?这可是你这个做父亲的造下的罪孽!长乐就是在这里殒命的,阿峥说长乐孤独,那你便在这里陪着她,尽一尽为父之责吧。”

    刚到景仁宫入目便是层层蛛网,恍惚以为自己到了盘丝洞。

    承德帝双目无神的靠在罗汉床上,谢松照倒了盅茶道:“陛下,臣看你在此过得似乎很不舒心。”

    承德帝就像看不见他,只是喝茶,闭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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