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冠误朕让你杀了他!”

    谭冠误站在他身边不动如山,横刀再侧无人靠近,心道,我只要保证你不死就行了,谁要跟江宁干架,他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悍将,我是燕都里训练出来的,反应什么的都比不过。

    温南栖死死攥着君平的手,把她拉到盘龙柱后,低声吼道:“我不管你现在要去做什么,你都必须呆在我身边!这时候就是成王败寇生死一线,出去就是一顶帽子从天而降!等他们胜负已定你再去不迟!”江宁横刀隔开两个冲进来的禁军的喉咙,甩了甩血珠道:“窦苍月!继续说!我江齐夜在谁能伤你?!”

    窦思源甩开身上的案几,爬起来站到江宁身边道:“承德帝其罪之二,败我大周国威,令万乘之国向小儿屈膝!是可忍孰不可忍!”

    承德帝像疯了一样抓着谭冠误,吼道:“谭冠误!朕……”

    谭冠误把他甩回主座,不耐烦道:“你就呆在这里,这殿内都是御林军,谁让先帝把御林军交给了皇后!我的禁军根本进不来!”说完又指着江宁道,“你告诉我,谁能把他杀了?我去杀他,谢松照就会来杀你!”承德帝听完看着谢松照不再说话。

    林浥尘边护着云访边拦着冲进来的禁军,新郎衣裳繁复让他施展不太开,轰退一轮攻击后,他三两下把衣裳割开,只留了件中衣在身,把云访往后推。

    陆若荠慌慌张张挣开她娘,扑过来拉云访,一手拔下江宁给她的簪子胡乱在空中挥舞。沉月被她爹娘死死拉住。

    窦思源跟着江宁换位置,到了正中央,他厉声厉色道:“承德帝其罪之三,为父不慈,先于宫里戕害长乐公主,后于云访公主出阁之日诛杀儿女臣下!失德寡恩,此君还有何令我等追随之处?!”

    云访借着陆若荠的力站起来,闺阁贵女那里见过血,此时都已腿软,云访声音打颤,她指着承德帝控诉:“你托名帝王,实为周贼!用帝王之便,行不轨之事!于妻儿无慈爱,于臣下多猜忌!”

    杜鹤径突然站出来道:“我杜鹤径历两朝君王,常有人诟病我独断专行,将刑部变作一家之言,放屁!若非主君无能,何须臣子铁血手腕?先帝在时常有宵小假借名义妄图躲过刑罚,若非我屡屡忤逆先帝,而今大周又该有多少人抱冤衔屈?”

    一时之间众人呆住,谁都不知他站出来是何用意。承德帝哑然道:“朕…从未……”

    杜鹤径道:“从未?陛下扪心自问,今日当真不是为了除掉所有眼中钉吗?”

    谢松照道:“自古将门多遭猜忌,但陛下也不该断了边关将士的粮草,打了胜仗还有割地赔款送王女!臣下为大周颜面不肯向龟兹小儿屈膝时,陛下是如何做的?是封锁东宫,不行恩赏于有功之臣。”

    承德帝最听不得谢松照开口说话,如果说他最讨厌什么,那一定就是谢松照。他出生低贱却被谢衡当亲儿子养,文韬武略皆是世家楷模,一身朗月清风,总能让人觉得自己粗鄙不堪。

    承德帝当即吼道:“朕是天子!雷霆雨露,对你皆是君恩!你岂敢不受?!”

    谢松照一撩下摆,跪下道:“陛下所赐臣皆受之,臣甘之如饴。但是陛下,边关将士何辜?办实事的直臣何辜?您的子女何辜?您行如此之事,致百姓何地?致学子何地?致朝臣何地?”

    梅时晏站起来正衣冠,理袍袖,跪在丹墀前道:“陛下还记得赵怀瑾赵阁老吗?”

    承德帝嘴唇翕动,不敢答话。

    梅时晏冷笑:“陛下渴望曲意奉承,所以直臣有罪。十多年前陛下金口玉言说殷阁老结党营私,从此殷家府门长闭,再不会客。不久前,陛下又责怪赵阁老结党营私,赵阁老举家归乡,结果路遇匪徒!一门上下连仆从在内,六十七人无一生还!”

    承德帝站起来嘶吼:“你怀疑是朕?!不是朕做的!朕……”他看着下面的朝臣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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