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对。我在这里守了十多年了,跟月支也算是互有输赢,但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溃不成军的。”

    谢松照颔首道:“确实冒进了。父亲的死打击了将士们,也给将士们心里添了把火。咱们现在就撤吧,穷寇莫追,咱们已经犯了大忌了。”

    池瞻安慰他:“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副将童蒙道:“将军,正是一鼓作气之时,为何退兵?”

    池瞻吐了吹进嘴里的沙子,道:“老蒙,咱们跟月支打了这些年了,有这么容易的时候吗?咱们孤军深入,后方空虚,还是早退为好!”

    童蒙一下子清醒了,捶腿道:“龟儿崽子!完了完了!走走走,马上走,那个龟兹万一跟月支联手,咱们到时候连裤衩子都不剩!”

    突击追敌深入敌军腹地,水和粮食什么都不够,回程路上哀叹声此起披伏。谢松照跟着军队走了四十里,看着军队都人困马乏,再难前行了。童蒙提着马鞭不断催促道:“快走,快啊!”

    “将军,咱们歇一歇吧!走不动了!”一个扛旗的小卒哀嚎。

    童蒙骂骂咧咧道:“将军已经回去搬救兵了,咱们得跟上!不然那群兔崽子杀上来怎么办?活埋吗?”

    谢松照只是随军,并不插话,童蒙却过来跟他说话:“世子,还好吗?”

    谢松照根本不想开口,只能低声道:“多谢将军关心,谢某还成。”

    童蒙又骂着人骑马往前去了。

    “莫走!瓦塔守军莫走!来与爷爷耍子!”后面尘卷沙飞,为首的将军豹子脸上尽是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