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宫诚意如此之足,阁下竟还犹豫不决?”

    张且酩心里骂娘,面上还得好言好语的说:“太子殿下,燕都和临淄之间来往也需要时日,这没有摄政王的敕令,下官如何敢擅作主张?”

    太子轻嗤:“大人不能代表摄政王的意思,却还在这里跟我谈判着和亲的章程,这份心想必摄政王知道了都会感动不已。”

    张且酩道:“殿下,这事是十有八九的,下官趁现在把事情都洽谈好,后面岂不是省时省力?”

    太子道:“旁的无所谓,但是这个取消岁银纳贡,和本宫下聘时要送三百万两白银这事,是否冲撞了?”

    张且酩不赞同道:“太子殿下,这如何会冲撞?您将岁银消了,这三百万两白银……可有可无。”

    太子道:“既是如此,那便不消这岁银,本宫下聘娶的是太子妃,这三百万两送出去排面大,定然不会叫陈国和公主丢了这个面子。”

    张且酩惊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我朝提出的事两个要求,殿下为何……”

    太子道:“张大人,上次洽谈之时殷阁老便已经言明,这岁银不仅仅只是银子,更是我大周男儿热血报国的心,本宫如何能给他们泼冷水?”

    张且酩看他们又绕回来了,心里烦躁道:“太子殿下,我们就这两个条件,还望殿下多体谅。”

    太子道:“张大人方才不是说不敢擅专?现在是为何?再说了你们摄政王的敕令不是没到吗?诸位大人何妨再等等?”

    张且酩眼看又谈崩了,心底更加烦闷,起身道:“太子殿下,两国结秦/晋之好历来是大事,虽然下官现在没有摄政王的敕令,但是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摄政王心里的大事,相比敕令中一定会有这一条。”

    太子道:“那是否就说明,只有这一个条件?”

    张且酩被他逗了一圈,但这个无论如何都不敢答应,万一摄政王不嫁女儿呢?他现在就是做戏给燕都里的人看,交他们放松警惕罢了。略微思索了下,道:“太子殿下,下官认为还是等摄政王的敕令到了,咱们再谈吧。”

    太子玩味的瞧着他,颔首道:“大人果然还是通情理之人,这事暂且如此罢。”

    待人走了,谢松照从屏风后转出来,道:“殿下,刚刚得到消息,王氏和邓氏到燕都了。”

    殷别尘也从屏风后走出来,道:“殿下,此事需请皇后娘娘派出嬷嬷了。”

    太子颔首,谢松照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