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容易攀的。还得自己识相。”

    王腊看着他,讽刺道:“殿下莫非折断了骨头,攀上了高枝?”

    顾明朝拎起茶盏道:“王大这是欺我年幼寄居他乡,无人教诲,以为我不懂这茶倒满了是什么意思。”

    王腊将手踹起来道:“我就是以为殿下你懂,才倒满的。”

    顾明朝道:“既然如此,就祝大人一切顺利,能代替我回临淄看看。”

    这话说得人毛骨悚然,张且酩忍不住出声呵斥道:“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该在哪里就回哪里去!”

    顾明朝咻的一下将茶泼到张且酩脸上道:“何劳大人费心。”

    望江南。

    谢松照百无聊赖的又把他的棋篓子拿出来,跟自己对弈,眼看就要到最后收网的时候了,顾明朝带着一身风雪冲进来。

    谢松照捂着嘴咳嗽道:“咳咳……那,那边有热水,多喝两口。”

    顾明朝眼睑红着,哽咽道:“我知道……我都住了这么久了,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谢松照看了看棋局,叹了口气扔了棋子,坐过去给他斟茶,道:“不都早有预料?怎么还这么伤心?”

    顾明朝道:“我……我其实没有那么脆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难过。”

    谢松照轻声道:“任何一个人被自己的国家抛弃,都不会泰然自若,每个人对自己的国家都是有归属感的,强烈的想要落脚扎根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才会安心。这种情况下,歇斯底里是正常,你这样,倒叫我心疼。”

    顾明朝道:“谢松照,要是有一天,你也遇到我这样情况,你怎么办?”

    谢松照仰头叹气,“不能怎么办,若是我遇到了,就只能躬身认命。”半晌又嗤笑,“那些坊间的戏折子里,那个受不了什么,就要揭竿而起,最后还真的称霸天下的,那都是极少数的。从古至今,只要不是兵戈乱世,朝补保夕的时节,个人的情感,是很难被看到的。”

    顾明朝道:“所以杜鹤径的存在是天下的正义所向。”

    谢松照道:“你知道吗,如果,如果大周真的迎来中兴,杜鹤径如果不愿意放开刑部,那么他就是乱臣贼子。”

    顾明朝听着他的话,更加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谢松照道:“明朝,这世上啊,只要有主君,有上位者,有规则,就永远不会是大同。”

    外面的雪一时间落得分外大,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通通掩盖,也埋藏了少年们的意气风发。

    东宫,莲褐院。

    祁疏萤换了身衣裳坐在正堂上,瞧着来拜访她的妃妾们暗叹,果然,后宫争的不是宠,是命。

    谭听涓道:“祁姐姐,这风雪愈发的紧,妾方过来时瞧见了王姐姐院子里的红梅,正开得茂盛。”

    苏行之道:“什么废话?大冬天不开红梅开什么?开你吗?”

    谭听涓:……

    缓了口气谭听涓油道:“苏妹妹,我是想请祁姐姐办一场红梅宴。”

    王书柳院子里的红梅开了,请跟她平级的祁疏萤去筹办宴会?这就是明晃晃的踩王书柳。

    王书柳笑道:“谭妹妹好生天真可爱,想来是谭统领教女有方,谭家风水好,才能有你这么个得天独厚的孩子。”

    谭听涓听出了拆嘲讽之意,咬着唇道:“王姐姐,要是妾哪里说得不对,您指出来便罢,何必还要牵连宫外人呢。”

    王书柳道:“谭承徽,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夸你不得?我该骂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骂有你这个女儿,谭家先祖都被气得睡不着了?”

    众人憋笑憋得难受,祁疏萤插嘴道:“谭妹妹,你看你,王良娣好好的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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