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壤之别。

    “陈子勾,你已经是一营的把总,将士们面前,不要卑躬屈膝的,有个长官的样子!”

    郑思明板起脸来,训斥着自己的小弟。

    “是,大哥,不,将军!”

    陈子勾赶紧收起笑容,不自觉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胸膛。

    “王字营”扩为五营,每营800人,李行中、赵国豪、陈子勾、候元一、黄立仁,五个大岚山巡检司的老人,各领一营。

    候元一就是瘦猴,黄立仁就是老黄,只不过大家习惯了平时称呼。

    至于郑思明,他是王和垚的左右手,王和垚担任大军主帅,他则是统领全军的副帅。

    “子勾,剃掉辫子,没什么事情吧?”

    王和垚看着场中十几个“剃头匠”挥刀割辫,轻声问道。

    “大人放心,有些哭哭闹闹的,不过都剃了辫子。没什么事情!”

    陈子勾不自觉地想满脸赔笑,终于忍住。

    “要和将士们谈心,不要……”

    “大人,求求你了!我不要剃辫子啊!”

    王和垚的话语被打断,几个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士卒连声求情,赵国豪怒容满面,正在怒斥。

    “把这脑袋后的猪尾巴剪了!不然军法从事!”

    士卒被拉上椅子,被两个老兵按住,士卒拼命挣扎,死活不肯。

    “放开他!”

    王和垚几人过来,郑思明脸色难看,喊了起来。

    士卒被放开,站了起来。军营里,所有的将士都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你为什么不愿意?”

    郑思明脸色铁青,怒意上涌,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剃!”

    士卒二十出头,个头笔挺,听他说话,似乎读过几年书。

    “你是汉人吗?”

    “大人,我…是汉人!”

    郑思明怒容满面,士卒心虚地回道。

    “中华文明数千年,汉人有留这猪尾巴的风俗吗?”

    郑思明不知不觉怒容满面,吼了起来。

    “我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剃!”

    士卒还在嘴硬。看来,他并不接受王和垚的思想。

    “你也配做汉人!”

    郑思明冷冷一句,伸手指向了军营外。

    “带着你的猪尾巴,滚出军营!立刻!”

    要是军中有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猪”,他以后还怎么带兵。

    读书人,不知春秋大义,华夷之辩,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滚!”

    “滚出军营!”

    几个营中将士,包括刚剃掉辫子的张黑等人,指着士卒,纷纷戳指怒骂。

    “赶出军营!”

    郑思明大声怒喝,陈子勾摆摆手,两个老兵上前,把士卒向营外拖去。

    “我剃!我剃!”

    士卒惊慌失色,连连摆手。

    “你为什么又要剃掉辫子?”

    郑思明惊讶于此人的善变。

    “我这出去,能干什么,还不得饿死啊!”

    士卒哭了起来,满脸的鼻涕眼泪。

    “我什么都不会,外面乱糟糟的,不定被砍了脑袋。我不走,剃就剃吧!”

    士卒的话,惹起场中的一片哄笑,王和垚等人都是摇头。

    “剃掉辫子,打上10军棍,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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