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教大家的,都是好东西。你们,都应该相信老五!”

    郑思明说完,看了一眼孙家纯。

    这个家伙,仗着有几分蛮力,似乎不怎么服气王和垚。

    “老五,这操练吗,我们相信你。不过……”

    赵国豪顿了一下,哈哈一笑。

    “你还没有说服你家里人吧。”

    郑思明心头一惊。这么大的事情,王和垚竟然来个先斩后奏,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要是先说,恐怕我就去不了巡检司。”

    王和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郑思明,二人心照不宣。

    至于父母那边,他自有办法劝服。

    对于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信心。

    王和垚要当巡检!

    第一个不同意的,当然是他的父亲王士元了。

    甚至于,他比妻子王胡氏的反应更激动,更剧烈,让王胡氏也是大为惊讶。

    儿子曾在岳父的坟头前立下重誓,不参加科举,转过头,儿子却要去当官府的胥吏,为满清朝廷效力了。

    对于王士元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不用说,当巡丁这件事,儿子先斩后奏,实在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跪下,到你外公的灵位前跪下!”

    王士元难得地咆哮了起来。

    “阿爹,你进来,咱们父子两个好好谈谈人生。”

    王和垚把愤怒的父亲连推带搡,弄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胡氏耳朵贴在房门上,却听不清楚屋里的任何声音。

    她摇摇头,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不是反对儿子去大岚山巡检司,她只是担心儿子的安全。

    也不知道这父子俩个,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驱除鞑虏,恢复日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猪猪猪!”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诸如此般的话语,“猪”字更是浓墨重彩。王和垚每写一句,书桌旁王士元的脸色,就惨白一些。

    儿子的“狗.爬”,字字都在敲打他的小心脏。

    “不要再写了!”

    王和垚还准备写“忍辱偷生”之类的话,王士元阻止了他。

    “前路凶险,道阻且长,你,自己小心!”

    王士元站了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把纸收了!烧了!”

    王士元拉开门出去,走到妻子身旁,在椅子上闷头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

    “阿母,你来一下!”

    王胡氏正在惊诧,王和垚出来,笑呵呵地把她哄了进去。

    母亲,自然比父亲好糊弄多了。她没有丈夫的那种心结,更架不住儿子的甜言蜜语。

    “你这孩子,还神神秘秘的!”

    王胡氏看了一眼丈夫,一头雾水。

    “阿母,大岚山的土匪,对付的是李四和那些贪官,不杀好人。你看看,孔二和李虎被杀了,那些巡丁还不是平安无事?再说了,我也就只去个一年半载,历练一下,这也是高县令交待的。也许到了年底,我就回来了。”

    王和垚一番话,就让王胡氏的担心,变成了多余。

    大岚山的胡疯子,可是侠名远播,只杀贪官污吏,从不枉杀好人。况且上面有巡检,儿子又不承担责任。

    最重要的是,这是县太爷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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