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秦池如此充满情绪地提起他母亲。

    后知后觉地,她知道自己来错警察局了,分明被当成了工具人。

    但,既然成了工具人,有些事情好像就得尽职地做到最后了。

    律师过来,很快给两人做了保释。

    秦池对蒋轻璇说:“你得去医院。”

    她垂着清秀的眉眼,没有表情,轻声说:“好,我自己会去的。”

    说完像没有知觉的机器人,往前走。

    秦池跟上去,拉住她,“别任性,我送你去!”

    陶颖也跟着。

    现在她是个工具人,跟着秦池就好了。

    蒋轻璇冷淡地说:“我的事不想再麻烦你了。”

    秦池火大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脸上都写着!你会自暴自弃,会故意伤害自己!”

    “让你去起诉要回财产,你起诉了吗?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么?就想着报复那个恶心的医生?”

    蒋轻璇木着脸,仿佛对他的情绪波动半点感觉也没有,声音飘渺地说:“我只是觉得麻烦,就留着吧。邹医生……我跟他闹着玩呢。”

    秦池脸都青了,想吼的,但忍下了。

    去拉她,她犟着不动。

    不想扯伤她,秦池脸色可怕地把人抱起往车子走去。

    经过陶颖的时候,蒋轻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陶颖遍体生寒,然而缄默着,继续当一个忠诚的工具人,跟上去。

    秦池把蒋轻璇放到副驾,给她扣上安全带。

    陶颖自己拉开车后门,坐到后座。

    秦池瞥见,不吭声。

    转身快步过去上了车,看到蒋轻璇解了安全带,要开门下去。

    “够了,把门给我关上!”他怒吼。

    蒋轻璇滞了滞。

    秦池倾身过去,狠狠地把车门又带上,把安全带重新给她扣上。

    陶颖坐在后面,沉默地看着。

    陈陟新说得没错,秦池他就是荆棘。

    她的心已经被扎得鲜血淋漓,快麻木了。

    “你最重要,其他人都其次。”那句话还在她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