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的夜晚，不管身还是心，都已经刻入太深。
她还在出神，秦池已经拉着她进了电梯。
“已经太晚，去我那里你会睡不够的，今晚就在你这里挤吧。”
“但是我真的好想要你穿那个给我看，你已经多久没穿了，一共才穿了两回。”
进了房间，他把她圈到墙角，抱怨道。
陶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一共买了七件，现在都留在他那里了。
“蒋轻璇穿的话，说不定更好看。”她说。
秦池蓦滞，低头咬她的唇，“别提她，你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穿上那衣服有什么区别呢？”
陶颖狠狠地嘲笑，“我之前不知道，竟然傻乎乎地……在你心里不可能没有对比过，当我那样取悦你的时候，跟她没有廉耻地刺、激你有什么不同……”
秦池猛地堵住她的嘴，不给她继续说下去。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嗓音里透着痛苦和难堪，低沉道：“你不要那样说了，我是混蛋，但是我还没有变、态。”
“你知道男人在那方面也许大部分都会有些动物性，我们的骨子里喜欢刺、激，所以我会乱看些电影。”
“但是回到现实中我并不会放纵自己去接受没有道德底线的东西。因为那样没有安全感，就像掉落在海里看不到岸。”
“阿铭就是那种找不着岸的人，我没想过要变成他那样。”
“我就是迷恋你而已。”他把头埋到她的发间，“你不要再用那种话来贬低我们了，我不想唾弃自己……”
陶颖无话了。
……
立冬那天，陶颖已经还了两个月的贷款，五百万分期36个月，每月差不多十五万。
在她拼命跑业务的情况下，每月十五万还是能做到的，而她之前存下的五十来万存款可以放着备用。
但是即使如此，风险还是太大了，如果业绩不稳定，或者春节后进入淡季，那她支撑不了太久。
所以她是每天都在祈祷父亲的公司早点恢复盈利，然后还掉这笔钱。
然而人，就是不能走在钢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