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下还没有到那一步。”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声音抬高了些,好让外头的人也能听到,“今儿父亲提前得到了消息,明明争取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却没有转移府里的这一干人。

    不但祖母仍旧在,就是二少爷也没有出府,这至少说明,此次刺杀宸王的事情,与我们府上绝无干系!

    既然如此,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就是等朝廷的调查过去罢了,更何况,咱们家也不是毫无根基,不管是父亲和伯父叔父也好,已故的祖父也好,总有些故旧亲朋、学生座师在朝为官,不可能坐视不理,大家不要无故惊慌。

    今日父亲将此事告知全家上下,就是以防事出突然,让咱们失了应对,眼下这种情况,咱们越应该冷静才是,都各干各的去吧!这几日就不要往外跑了,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齐全就是。”

    谁料这话说完,就听到一阵笑声,却是谢琅华从院门外走进来,“我还担心你这边会紧张成什么样子,没想到反倒是你这里最妥帖。”

    谢颂华便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捧书入内,她连忙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了,“外书房的事儿怎么说?父亲呢?”

    谢琅华却是淡淡一笑,“还以为你真的全然不怕,原来也是装的。”

    说着他将手里的书放在了她的书案上,“外头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横竖有父亲他们呢!再不济也还有我和大哥,慎思馆大伯暂时是没时间管了,这是我自己淘出来的一些我从前的书,正好拿过来给你,等这事儿过去,你得写一份读书笔记给我,我要检查。”

    谢颂华目瞪口呆,盯着那套书看了半晌,再三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满脸惊骇,“这……这是为什么?”

    谢琅华笑得格外温柔,“为兄发现你于学问一途上,竟还有些天分,从前你在农家,想来是没有机会,这样的天资不可浪费了,我作为你的兄长,自然有监督之责。”

    谢颂华看着他那张脸,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下口骂才好。

    谢琅华却在她口出无礼之前又道:“若是合格,我允许你拿你前段时间研究出来的那个什么药给我试试。”

    他话还没有说完,谢颂华响亮又干脆的声音立刻就蹿了出来,“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她那个破麻沸散,自己都不敢喝的,谢琅华若是愿意献身到这个程度,看看书算什么?

    更何况,她本身也并不讨厌学习,只是讨厌被逼迫着学习。

    而实际上谢颂华也能理解他的用意,究其根本,还是为了安她们的心,想来他也不是单单给自己这个妹妹定了任务。

    等谢琅华走了,谢颂华又将兰姑姑和丁香等人叫了进来,“你们刚开始说的藏东西,怎么个藏法?”

    丁香满脸惊讶,“姑娘不是说,不用担心吗?”

    “那是为了让你们认清实际情况,怕你们瞎担心,但做好两手准备总没错不是?”

    她又不傻?在这么多不可控的因素中,怎么可能就完全能相信这种理性的分析?

    结果到了下午,刚刚听从丁香的话,在宴春台的隐蔽处挖了好几个坑填了东西,前院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