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吧!」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长子虽然略显平庸,可着实是个正直的性子。

    平日里虽然总是被媳妇埋怨甚至责骂,可长房的日子也一直过得还算和谐,儿子心里必然是有成算的。

    「母亲还是听大哥的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非梧也站了出来,「不然大哥难免一直心里难安,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彻查一遍,也好还大嫂一个清白。」

    真正不愿意的便只有那个此时被指认为罪魁祸首的安氏了。

    她倒不是怕被人查出所谓的真正的证据,而是方才谢长清的话着实有些太过了,什么叫做什么都不动。

    那她辛苦攒下的那些私房钱呢?

    这些她可都是有记账的,一笔笔的都清清楚楚。

    若是叫人翻了出来,她暗中贪墨的公中的银钱岂不是就藏不住了?

    安氏急得要跳脚,偏偏这件事情就在他们兄弟几个的言语中直接敲定了。

    「既然这样,倒也不必另外收拾院子了,我的宴春台地方倒是不小,大伯父一家勉强凑合个几天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话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安氏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委委屈屈抽抽搭搭地看着寿安堂的人去给他们一家人安排住处了。

    谢温华干脆一把拽起了自己母亲的胳膊,「好了好了,还没到你哭的时候,你没瞧着大家都不相信你做这事儿么?等查出来真是你干的,你再慢慢哭。」

    安氏被自己儿子这一噎,哭都给噎回去了,「你在胡说什么?!这本来就不是我做的!」

    谢温华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辩解似的,只一个劲儿催促自己母亲赶紧走。

    而这边谢云苍也安排下自己的人按照安氏的这条线去查药的事儿,长房一干底下的人自然全部都要被拎去一个个的审问。

    这闹哄哄的一团,竟然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尾。

    三房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完全就是看了个热闹。

    如大家一样,都不大相信这事儿会是安氏做出来的。

    齐氏仍旧在颐和堂里养病,所以二房除了谢云苍便只有谢琅华和谢荔。

    等大家都散了,谢琅华则是直接将谢荔给叫住了。

    「二哥?什么事儿?」

    见她一脸坦荡的样子,谢琅华一时间倒感觉是自己多心了。

    可想想方才的那个场面,他还是不由多问了一句,「四妹妹方才怎么会忽然站出来说话?」

    谢荔垂下眼,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才认真地看着自己兄长道:「既然是二哥哥问起,那我也不说假话。

    我确实是有些私心,大伯母说大姐姐年纪已经大了,可是二哥哥,我的年纪也不算小了,眼下因为皇后娘娘薨逝,婚事被推迟,若是家中再出什么变故,谁知道这婚事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女儿家的年华是最经不得拖的呀!我不知道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影响我出阁。」

    她回答得这么坦然,反倒让谢琅华放了心,他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你这样想也没有什么错,只是下回说话婉转些,不然难免叫人多心。」

    谢荔便笑着谢过,等回了自己的院子,脸上的表情却是立刻冷了下来,然后唤了一声小竹,「你赶紧去封信,将今天的事情全盘告知,我要尽快得到答复,下一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