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疯了?三思而后行这种道理,不必我教您吧?”
费林林对艾媛、费蕴章、毕秀连等长辈一般是礼貌、热情的态度,触及自身利益的时候也会维持和睦的关系,最多阳奉阴违。但对沈斯柏,她连装都不想装。
沈斯柏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素来不好管教,二十几年过去了仍是如此。鉴于你流落在外多年,性子难免野蛮,有些规矩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明天我让人教教你规矩。”
费林林保持微笑,“久别重逢,我和妈妈相互思念,我明天想和妈妈聊聊天,告诉她缅甸的罂粟花有多美。”
沈斯柏面上的表情没什么改变,但站在他身边的人很难忽略他身上发出的强大威压,这一切明摆着表示他心情烂透了。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沈斯柏把一串钥匙放在书桌上,“这恐怕不行,我们家的孩子没有成年后还住在家里的习惯,你今晚就搬出去。我知道你在外面受过很多苦,不过我相信二百七十度的江景会拂去你身上的戾气。”
费林林当然不为所动,“一套江景房就能抵消我过去二十几年的痛苦吗?这个交易跟您多年前遗弃我一样天真。”
比起这套房子,费林林更想让沈斯柏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沈斯柏脸色沉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费林林:“那我再说详细一点好了。四岁那年您嫌弃我和妈妈过于亲近,把我带去边境玩,然后您一个人回家了,把我留在了边境,我很快被费蕴章抓走了。幸运的是,两万个小孩里,我和费蕴章的肾脏匹配成功率最高。”
费蕴章给她设定好了死亡时间,三十岁,也就是费蕴章六十岁,等他结束寿宴,就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沈斯柏一直以为费林林能解决费蕴章那种人,是陆延帮了她,现在看来她有点脑子。“好了,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你现在拥有了新的人生,你会拥有绝对的继承权。”
费林林看着这样轻描淡写的沈斯柏,心底泛起一阵阵凉意。
沈斯柏看着她,“你还很年轻,你的人生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不要被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过去禁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恨我,可以不接受我的补偿,但你要准备好承受后果。”
费林林离开了书房。
沈斯柏看着这个年轻人,笑了笑,仿佛在嘲讽她的幼稚和愚蠢,然后打了个电话。
费林林才回到卧室,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通话里,老人家大意是不能让她来实验室了,因为是自己出尔反尔,语气很是不好意思。
但能怎么办呢,科研需要很多支持,沈斯柏拿捏了他的大动脉。
费林林知道这是沈斯柏在展示他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