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中有着明显的无奈和不悦,两条细细的眉毛拧成一个不高兴的弧度。

    只见门口有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那人有着领袖般的贵气,深沉不可琢磨。

    费林林轻声说,“小里克睡着了,我们下去说吧。”

    他们下了楼,在夜幕中对立坐,老张买来两杯饮料,陆延的保镖不近不远将他们包围,外面路过的人看不清里面是谁。

    费林林问他,“来找我有什么事?”

    陆延的嗓音低沉悦耳,不紧不慢的逐字逐句问,“你和曲炜在交往?”

    “没有。”费林林说,“但这不关你的事。”

    费林林本来要休息,她已经熬了很多个夜,需要充分的休息,这会儿被叫出来心情正不好,连语气也不像过去那么温和,音调微高,带着一点情绪,“陆先生,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亲口提的,还记得吗?”

    陆延垂眸静静地看着费林林,神色晦暗不明,“他知道他是连鸿俊的替身吗?”

    费林林如同被全世界最精准的狙击手一枪射中,神色微怔,身体堪堪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语气强势,“和曲炜断了,否则他会知道真相。”

    费林林张嘴,“不……”

    陆延漫不经心的嗓音更添几分凉意,“小林,他知道真相之后,你觉得你还能在学术圈混下去吗?”

    他看着费林林美丽纤细的颈脖,和毛茸茸的白兔没有区别,势单力薄没有后台,用力一掐就再无生机。

    费林林第一次在陆延面前感受到恐惧,和幼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在费蕴章面前一样的恐惧,以前感情好的时候,陆延给她的感觉是从容不迫的沉静,或许会有小脾气,但那称得上值得被宠爱的小脾气。

    现在的陆延,强势又深不可测,周身冷漠的沉稳。

    费林林说,“有些东西,没人争的时候你觉得它可有可无,有人竞争,你就觉得它难以割舍。陆先生,请你明白,这并不是一种理智的情绪,就算把东西留下来,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不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林,不要把你自己比做东西,这个比喻很不恰当。”陆延的情绪不显山不露水,他能听出来小林的心理学学的很好,但小林显然不了解他。

    他轻轻摸着费林林的脸,用一种很客观的语气说,“小林的心有一个玻璃屏障,看似近在眼前,却又有着难以企及的距离感,曲炜打不开这个屏障,也不配打开这个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