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吗?”
费林林轻轻摇头,把果盘摆到他们面前,“这个酒贪杯易醉,吃点水果吧,聊完记得去东院跟奶奶说说话。”
端果盘本来是女佣的工作,她做起来也没有伺候人的姿态,举止是沈家主人一样风仪。
沈家人微微笑说,“你不来说,我们倒差点忘记了。”
“过半个小时再去,奶奶素来九点钟点安神香,十点入睡,等会去也赶得上。”
沈家好几个人坐这,有些是知道费林林和陆延来往的,但一个比一个分寸感强,费林林不提,陆延不说,他们便问也不问一句。
陆延坐在人群中间,他有时不坐主位,别人也会把他坐那个位置拥簇成主位,对强者的尊崇刻进每个人的骨子里。
从费林林出现为止,他没有说过一句话,招呼都不打一个。
甚至不曾抬眸看她一眼,神色微醺,眸光慵懒落在桌上半满的金色酒杯上。
傅老板不认得费林林,只是留了只耳朵听沈家人和她讲话,时时心细如发关注全场的目光发现陆延酒不满,便殷勤给人添了些酒。
费林林顿了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抢先一步拿走那杯酒。
那酒入口是甜的,醉意在后头才慢慢浮现出来。
陆延以为她要喝,忽然站起来,也不顾旁人的目光,正要劝,却见费林林把酒杯递到他唇前。
狐疑看她一眼,只见那人身着素缎青衣,笑意吟吟的,不显身材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倒显得轻盈娉袅。
陆延不知为何昏了头,前面的歌舞升平也听不见了,顺着她的动作饮了一口。
费林林在旁人轻微克制的吸气声里淡笑,“最近天冷,你喝一杯暖暖身,也好。”
陆延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旁的人就是无语,说贪杯易醉的是你,说喝酒暖身的也是你,真是够双标的,撒狗粮闹恩爱别贴脸开大啊,看的人丁寒。
陆延垂眸看她,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映出女人的身影。
那晚陆延格外沉默,费林林问他怎么了,他什么也没说。
“总不能是因为我给你喂了口酒,你就生气了吧?”
“没有。”
“要不要喝杯蜂蜜水?我叫阿姨拿给你。”
“不用。”
陆延掐着费林林的腰,把人摁进自己的胸膛。
女人的腰柔软纤细,只有陆延知道,如果撕开衣服,里面是玉质温凉般触感,茫茫雪地一样的冷白。
费林林的脑袋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感受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的胸肌,清晰听见男人有力的心跳。
“陆延。”费林林突然说,“你的胸肌没有以前大了。”
陆延,“——”
陆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