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办了谢师宴,你没来,我去找你,连那个小区都进不去。”
费林林:“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算了,那时候我都出去打工了,不住在费家,打了也没用。”
满园子银杏树处于青黄交接的时候,风的动静大了,偶尔会掉两片下来。
叶子刚好落到费林林头发上。
陆延抬手拿走那片叶子,摸了摸她的头。
他很高大,凑过来的时候身影可以完全遮挡住费林林的身体,一股具有浓烈侵略感的气息笼罩住她。
陆延:“我挣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去了浸大找你。”
费林林回忆了下,“哦,我没见过你,那时候我和师兄在一起。”
陆延瞪了她一眼,他很少做这种生动的表情,突然这样显得还挺有生命力的,旺盛的热烈的带着羞恼的憎恨。
费林林因为他那一瞪眼,大脑短路下意识做了个不雅的动作,摸了摸鼻根,这当然不是因为害怕陆延,而是因为觉得他好不容易表情生动,想吻。
大庭广众的,她克制住,温声道:“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陆延:“——”
他面无表情把手中的银杏叶揉成碎片。
费林林看着他的动作心脏发颤,感觉这都不是揉树叶,这不是明摆着发泄情绪嘛,揉完树叶下一个就是她了吧。
陆延往前走,从这里到校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路。
他最近情绪控制的挺好,高高在上的侧脸矜贵英俊,裹挟着秋风的凉。
陆延继续说:“我其实很大度,连俊辉都去世了,这没什么好计较的。”
费林林瞥了眼被揉的不成样子的银杏叶。
陆延轻轻哼一声,继续说:“后来我得到了我喜欢的人,在我持续奋斗多年后,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她,其实我一直想问问她,是不是很恨我。”
费林林想了想,用一种很客观的语气态度说:“她最初肯定是有一点反感的。”
陆延不悦地看她一眼,“所以我提离婚了,在我母亲回国催生的时候我就提离婚了,是她自己愿意留下的。”
费林林说:“嗯,人是会想开的嘛,反正费蕴章不把她卖给你,也会把她卖给别人,你至少真的尊重她。”
陆延说:“我以为我们可以好一辈子的,后来还是离婚了。”
费林林说:“欸,这个得怪你,后来是你自己提的。”
陆延突然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我后悔了,我一直都很后悔。”
费林林踩着叶子走到他身边,牵上他的手,“没事啊,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陆延那么多年以来想和费林林一起手牵手走在校园里的愿望终于圆满了。
陆延默默扣紧费林林的手,“今晚吃完饭,我们去紫湾庄园,好吗?”
费林林说:“好,但仅限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