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线温和。
被拉住手的那一刻,陆延已经上了第一阶楼梯。此刻他侧过身体,把后背靠在墙上,目光斜向下睨向矮他一头的费林林,“你刚刚上网就看了这些?”
这走偏的关注点让费林林的回答迟了半秒:“……嗯。”
陆延阖目。
如果她上网只是看了千年修得共枕眠这种见鬼的说法,那她还算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
见他闭着眼没个态度,费林林也不知道这个人消气没有,便继续温声哄他:“你说的话我都有记得,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告诉你这些糟心事的,但是你一生气就走了。养生馆没了,我真的很难过也很疲惫,你别再生气了,行不行?”
陆延睁眼,冷淡地看她一眼,说:“谁跟你生气?今晚是有个不能拒绝的应酬。”
既然有应酬,何必跑回家就跟她说三两句话,分明是生气了又不肯承认。
费林林不揭穿他。
沉默了片刻,陆延又说:“应酬免不了喝酒抽烟。”
顿了顿,他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身上了楼。
费林林回去拿了笔记本,也上楼了。
主卧在次卧的里面。
路过次卧的时候,费林林听见了洗澡的声音。
她今天真的是太累了,沾床就睡。
后来陆延敲了几遍门都没人来开,满心烦躁,就从次卧翻了过去。
他气势汹汹想找人要个说法,却看见了费林林安静的睡颜。亏他急急忙忙洗去这一身酒味,她竟连这一会儿也不等。
翻过阳台时,陆延明明是想来找事的,而现在,他身体里那口烦躁的火气已经下去了。
陆延踮起脚尖走过去,小心地躺在她身边,顺手关了灯。
她那双漂亮有灵气的眼睛合上了,睫毛乖顺地搭在卧蚕上。真想亲一亲她的眼睛,可是刚用过薄荷味的漱口水,他怕味道太凉把她刺激醒。
费林林第二天去处理养生馆的烂摊子时,门外站了一群人,聂诚辅为首。
聂诚辅跟她说:“夫人好,陆总让我们过来帮忙收拾一下,您看要是方便的话就把钥匙给我吧,有什么事情您交待我们就行。”
虽然养生馆没了,但是费林林没放弃传承中医药,下午还是要去师父那边上课的,她本就没打算全部亲力亲为。
于是立刻交出钥匙,“谢谢。”
为了表示感谢,费林林给陆延打了个电话。
意外的是,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
“您好,陆总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我帮您转达的。”
“我是费林林,帮我道一声谢。”
“好的。”
“谢谢。”
早上的时间,费林林决定去探望一下费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