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内容自然是跟木雕有关,承言是我徒弟,我不在家这几天,这里就由我徒弟管事,你们若有任
何关于木雕的问题,都可以问他。
我已是嘱咐承言了,我不在家这几天,他会代替我,传授你们一些关于木雕制作的基础知识。”
说着,她看了站在她身旁的谢承言一眼。
谢承言犹豫了一下,才站出来,对着她抱了抱拳道:“徒儿谨遵师父吩咐。”
傅时瑾方才那几句话一落,不亚于在那几个孩子间下了一道天雷。
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进来时,也是经过了一番考核的,他们满心以为,他们通过了那轮考核,就能留下来了。
他们方才没有说一句夸张的话,这两天,他们吃的和住的,都是他们以前所不敢想的好。
以前流落街头时,他们不是没想过要去大户人家家里做工,得三餐温饱。
但他们这些流浪儿天生受人白眼,那些人家宁愿花高价从人牙子手里买所谓身家清白的仆从,也不愿意用他们。
因此,这回,听说这傅娘子要的就是他们这些流浪儿时,他们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掩不住惊喜。
却谁能想到,如今的结果还不是最终的,还有一轮考核在等着他们!
傅时瑾依然只是笑眯眯地道:“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们便下去罢。”
几个孩子明明都一脸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行了个礼离开了。
看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谢承言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师父……”
那种以为自己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觉,太痛苦了。
谢承言虽然知晓自己师父这么做有自己的用意,还是忍不住想说什么。
“承言,我说过的罢?一个人若是德不配位,只是害人害已,你心持善念自然是好,但这善念若是毫无节制毫无底线,只会成为伤害自己和身边人的利刃。
如今,我对他们严厉,是对我们,也是对他们负责。”
傅时瑾单手托腮,瞥了自家什么话都写在了脸上的小徒弟一眼,道:“你啊,还是太嫩了。”
谢承言一愣,他不是那种自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这些人情冷暖自是知晓的。
只是,许是这段时间,师父对他太好了,又看到那群和以前的他有几分相似的孩子,竟一时忘了对人最基本的防心。
他不禁有些赧然,行了个礼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方才的想法天真了!
只是,师父,你只把徒儿一个人留下来,真的……没问题么?”
他自己都对自己不自信。
“放心,这两天,我不是同时招了几个仆从进来么?生活上的事情,由那几个仆从负责便是,你不用管。”
傅时瑾笑眯眯道:“你只需帮我看好他们,在他们问你问题时好好回答便是了。
还有,我已是交代好刘进了,这几天,他会教你骑马和武术,你自己安排好时间。”
刘进,便是韩临派来教她骑马的人。
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安排好这一切后,韩思雅的马车便来了。
韩思雅看着自从上了马车后便一直笑盈盈的傅时瑾,忍不住轻笑道:“时瑾的心情好像很好?”
傅时瑾微愣,笑着道:“当然,一想到我很快又要多几个乖巧可爱的徒弟了,心情怎么可能不好。”
傅时瑾收徒弟这件事,韩思雅听徐卿提过。
虽然她比时瑾要年长,但每每看到面前的女子,她都会有一种自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