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罢!母亲如今在你心里,是半点都比不上你的好未婚妻了!”

    韩临静默片刻,沉声道:“母亲永远是北庭的母亲,北庭也永远记得,母亲小时候教育北庭,人不可以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北庭向来把母亲的话铭记于心。

    但母亲如今,怎么却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先不提时瑾的曾祖父是我们宁国公府的恩人,前几天,若不是多亏了时瑾,如儿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母亲怎么就能一直这般无视时瑾为我们宁国公府做的一切,只用您那带着偏见的眼光看待她?

    母亲难道觉得自己这般,就没有任何问题吗?”

    宁国公夫人张了张嘴,很想说,那女人就是不配!

    他们宁国公府可是世代功勋,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她身上哪一点配得上他们宁国公府!

    如今,她竟然还试图挑衅大燕国的三皇子,她凭什么!

    只是,她的好儿子明显没想给她开口的机会,说完后,便对她行了个礼,当着她的面,拉着傅时瑾那女人就走了出去!

    安总管看向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行了个礼出去了。

    他们一离开,宁国公夫人就似乎彻底忍受不了了,猛地搬起一旁的小几直接丢了出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清香连忙弯腰顺着她的气,满脸担忧道:“夫人,小心气坏身体。”

    这几天,因为二娘子的事情加上傅娘子的事情,她们夫人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临儿先前,何尝这般与我说过话!

    那女人也不知道给临儿喝了什么迷魂药!早在那女人找上门来第一天,我就该把她赶出去的!”

    宁国公夫人气红了双眼,咬紧牙关,一字一字道:“老爷子和临儿就一味袒护着那女人罢!我就看着,等那女人真的害了咱们宁国公府的时候,老爷子和临儿要怎么办!

    等着吧,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另一边,韩临一直拉着傅时瑾的手,沉着一张脸往前走,也不说话。

    直到回到傅时瑾的院子了,才转身,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女子,沉声道:“瑾儿,抱歉。”

    傅时瑾挑了挑眉,“你道什么歉?”

    看到她这般明艳灵动的模样,韩临一颗心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好笑道:“你不知道我道什么歉?”

    她这么聪慧, 怎么可能不知道。

    “骂我看不起我的人,又不是你。”

    傅时瑾握上他抚在她脸上的大手,似乎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韩临微愣,低声道:“自然不是。”

    她是他见过的,最明事理的女子了。

    他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她这般宽容相待?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傅时瑾的额头,道:“但,她是我母亲,我母亲让你受委屈了,我作为儿子,是应该代她向你说一声抱歉的。

    我母亲有些观念,是自她出生以来便根深蒂固的。

    她一直在内宅中,也没什么机会走到外面去,不知晓,她所信奉的血统和阶级地位,其实什么都不是。

    瑾儿,你莫要放在心上。”

    傅时瑾憋着笑,故意一脸严肃道:“如果我说,我放在心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