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家里的男丁都被流放了,女丁则被打入贱籍,被发卖到各地,奴家……因为有几分姿色,被醉生楼的鸨母看中,进了醉生楼。

    这五年下来,奴家的身子脏了,心也麻木了。

    奴家以为,奴家再也配不上玉瑶这个名字,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了,他唤奴家玉瑶,他说,这天底下没有比奴家更适合这个名字的女子,还说,他喜欢奴家,希望能和奴家一生一世一双人……”

    看到黄玉瑶脸上慢慢浮起的恍惚和眷恋,傅时瑾道:“那个男人,是王五郎?”

    黄玉瑶讶异地看了傅时瑾一眼,旋即想起她先前跟了她和曲儿一段路,定是听到她和曲儿的对话了。

    她点了点头,脸上带了几分恋爱中的女子独有的羞涩,道:“那个男人,确实是王五郎。

    他自和奴家相识后,便日日来醉生楼找奴家,还说……还说要带奴家离开。

    只是,奴家怎么敢应他?对于奴家而言,他就如那天上鹰,奴家就如那地上泥,便是奴家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奴家都不敢奢望能嫁给这样的人物,何况是现在呢!

    他祖父可是当今国子监祭酒,父亲也是礼部尚书,他虽然常常与奴家说,他只是个庶子,在家中的地位没有奴家想象中高,但生在那样的家庭,便是只是庶子,也是让一般人仰望的存在啊……”

    傅时瑾听着听着,只觉得十分不对劲。

    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嘴角一抽,连忙打断黄玉瑶的话,道:“等等,你说的王家,不会是……上京城出过好几任宰相和国子监祭酒的那个王家吧?!”

    黄玉瑶愣了愣,不明白傅时瑾为何突然这么激动,点了点头道:“就是那个王家。”

    傅时瑾一时沉默了。

    孽缘啊!这绝对是孽缘啊!

    她所说的王家,不正是她便宜未婚夫母亲的娘家吗!

    而王家下一任的家主,便是现任的礼部尚书,也就是韩临母亲的嫡亲兄长。

    也就是说!她嘴里那个王五郎,就是韩临表兄弟啊!

    简直了!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看到傅时瑾的表情,黄玉瑶有些不安,道:“娘子,莫非你认识王家的人?”

    何止是认识啊!

    傅时瑾默默地望了望天,道:“大概的情况我清楚了,那王五郎喜欢你,天天去醉生楼找你,因此,王家的人对你很不满。

    那王五郎可能还跟家里的长辈说了什么要把你带回家这样的话,王家的人就更加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想尽一切办法为难你,想让你主动离开王五郎。

    这回你得了扁瘊,福寿堂的人那般对你,就是王家的人在背后指使的罢!”

    黄玉瑶和曲儿顿时又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满脸写的都是——你怎么知道的?

    傅时瑾:“……”

    这些桥段,狗血电视剧里都快演烂了好么!

    这可难办了啊,她若决定给黄玉瑶治病,少不得要跟王家的人扯上关系,跟王家的人扯上关系,就代表王氏和韩临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她倒不是怕王家,只是,她已是决意和韩临退婚,实在不想再和他那边的人有什么拉扯。

    若是让人以为她这是借故和韩临藕断丝连,就得不偿失了!

    见傅时瑾沉默了下来,黄玉瑶不自觉地绞紧手中的帕子,几乎没把那帕子绞断。

    这娘子莫非是不想帮她了?

    也是,王家在京城是什么地位,城里又有多少人敢和王家作对?

    她去找张大夫前,其实已是找了很多大夫,然而不管她出多少诊金,那些大夫都不愿意替她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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