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窗边的!

    然而,若吕尚书是自己走过去的,说明他掉下水时有意识,一个有意识的人突然掉进水里,求生的本能会让他拼命挣扎,因此,死者的手、特别是指甲中一般会有水草或泥沙!

    然而,方才我粗略看了一眼,死者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干干净净!别说水草了,压根连泥沙都没有!」

    钟世仁听得有些愣然,下意识地瞪向了一旁的仵作。

    那仵作自从知道傅时瑾不是普通的闺阁娘子后,便显然有些压力了,此时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知晓她显然也是行家,额角处不禁冒出了冷汗。

    她说的那两个疑点,他方才验尸时其实也察觉到了,但他常年跟着钟世仁查案,早已养成了得过且过、能省事就省事的办案方式。

    是以,在发现死者大部分特征都符合了溺水身亡这个死法后,便十分心安理得地把发现的一些疑点抛到脑后去了。

    总归人死了就是死了,自己不小心溺水死的,跟被人杀死的,也没甚差别。

    只是,此时面对钟卿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他哪里肯承认自己办案有疏忽,咬了咬牙,嘴硬道:「就……就像小人方才说的,溺水身亡的特征也不一定要全部对上,谁知道会不会有特殊情况……」

    傅时瑾却是被气笑了,冷声道:「一处疑点还可以说是特殊情况,然而如今的疑点已是有两处了!你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说这是特殊情况?若是再发现第三点、第四点疑点,你可是也要嘴硬说特殊情况?

    是不是要把死者的胸膛剖开,让你看看死者的呼吸道里可有溺液和异物,肺腑里可装满了水,你才愿意承认,死者有被人害死的可能啊!」

    傅时瑾说到这里,也是有些烦躁的。

    若是她能现场把尸体解剖了,面对着那如山的铁证,他们哪还能有那么多废话!

    如今无法解剖,单看尸体表面,确实有太多不确定性了。

    那仵作显然被傅时瑾陡然爆发的气势唬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百姓似乎受到了傅时瑾情绪的感染,顿时也激动起来了,纷纷道——

    「对啊!那么多疑点,只要不是眼瞎心盲的,哪里能不当一回事!」

    「原来大理寺就是这样查案的!遇到什么疑点都说是特殊情况,我算是开眼了!」

    「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奉养的竟然是这么一群狗官,也难怪历朝历代那么多冤案假案了!」

    钟世仁只觉得脑子里的血管一突一突的,就快要爆炸了,今天的情况,竟是比东宫时还要让他下不来台!

    突然,他狠狠地一脚踹翻了那仵作,低吼一声暴躁道:「既然还有疑点,就给我查啊!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事不成!」.

    其他差役见状,连忙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四处散开寻找可疑之处去了。

    傅时瑾这时候,转头看了看河岸旁的那条画舫。

    韩临见状,低声道:「你可是要进去看看?我和你一起进去。」

    傅时瑾点了点头,忍不住看了一眼韩临,「那沓纸上的扇子图案……」

    「有人栽桩嫁祸,吕尚书的死,只怕也是他们的人做的。」

    韩临眼神沉了沉,冷声道:「太子明面上虽然与他提携上来的人没甚联系,但一直暗地里找人盯着他们,若他们与那瀛桑国的女干细有联系,我们不可能不知晓。

    何况,便是他真的在做那些勾当,他得是多么没脑子,才会随身携带这么一大沓足以被诛九族的证物。」

    傅时瑾自然也知晓那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只是,

    如今的情况不甚乐观啊!

    她暗叹一口气,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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