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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走到傅时瑾身旁,也看向了她正看着的地方,道:「这里湿了,看这濡湿的情况,应该弄湿了没多久。」

    说着,他伸出手指,在那湿了的软垫上轻轻一揩,放到鼻子边闻了闻,道:「闻起来,似乎只是普通的茶水,应该是吕尚书喝醉后,下面的人呈上来给他解酒用的。」

    小几上放着的那两个杯子,很明显一个是死者的,一个是死者那个妾室的。

    傅时瑾沉吟片刻,叫住正在一旁细细查看箱笼里的东西的差役,道:「你们方才可有问清楚,吕尚书落水之前,是睡在长榻哪一边的。」

    这个长榻虽然不宽,但很长,坐在上面,再高的人也能伸直双腿躺在上面。

    中间放着一张小几,可以想见,方才吕尚书和他的妾室就是一人坐一边喝酒说话的,船舱里的人都到了甲板处看河灯的时候,吕尚书定然就躺在上面。

    那差役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韩临淡淡冷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颤,还是乖乖开口了,「我们方才问了那沈姨娘,吕尚书是坐在左边,沈姨娘坐在右边的。」

    左边,便是软垫上沾染了茶水的那一边。

    看到傅时瑾若有所思地看着软垫上湿了的那一小块,那个差役道:「我们方才也注意到这一个地方了,但吕尚书很可能是自己醒了走到窗边去的,醉酒的人很容易口渴,他可能是醒来后,先把小几上的茶水喝了,却一不小心撒了一些到软垫上。」

    小几上放在左边的那个只有浅浅一层茶水的茶杯,仿佛印证了那差役的说法。

    似乎,吕尚书真的就是自己醒了,口渴喝了茶水后,便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窗边推开窗子。

    那差役见自己说了半天,面前的女子都只是一脸沉思的表情,没有说什么,顿时自觉没趣,暗暗撇了撇嘴角,敷衍地行了个礼便继续查看那箱笼里的东西了。

    那女子傲什么傲!本来他们早早就可以收班回家了,却因为她似是而非的一番话,只能忍着钟卿的暴脾气继续留下来搜证。

    可是这艘画舫就这么大!他们方才已是仔仔细细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搜出来!便是他们再搜上一百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样想着,已是第二次翻看箱笼里的东西的差役拿东西的手劲都变大了,拿起一样东西就啪地丢到一边去,全当泄愤。

    傅时瑾哪里听不到他故意发出来的声音,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不知道你可否帮我一个忙,让沈姨娘和她身旁的侍婢进来一下,我有些话想问问她们。」

    那差役一愣,眼眸瞪了瞪,一脸讶异地看着傅时瑾。

    没搞错的话,她在指挥他做事?

    她凭什么!

    只是,他刚想露出几分不满的表情,就见站在那女子身旁的那个高大男子一脸沉冷地看着他,那张明明好看得仿佛神祗的脸此时却像地狱阎罗一般,让他小心肝跳了跳,哪里敢表达自己的不满,连忙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道:「是,小人这就去把沈姨娘和她身旁的侍婢请进来。」jj.br>

    说完,猛地转身就跑了出去,仿佛躲避什么瘟神一般。

    傅时瑾不禁暗暗地瞥了一旁的男人一眼,韩临立刻便察觉到了,微微垂眸看着她道:「怎么了?」

    看着他那张明明秀色可餐的脸,傅时瑾一脸感慨地道:「没什么,就突然觉得有韩大将军在身旁,做事情都便利了许多。」

    这男人的性情明明还算温和啊,怎么其他人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呢。

    若是让其他人知晓傅时瑾如今的想法,定然要大惊失色了。

    那个十四岁就在战场上立下奇功,割敌人头颅如割豆腐、其名声能夜止小孩啼哭的男人,到底是哪里

    看得出他性情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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