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

    赶路,早膳和午膳吃的都是干粮,而且傅时瑾是单独一个人在马车里吃的,她才得以把那些干粮都藏在了衣服里,暂时没被他们发现。

    只是,傅时瑾自然不会觉得,她这算是成功逃出去了。

    元诏为了不耽误赶路的行程,没有在她身旁安排一个侍女服侍,因此,赶路这几天,每当她要去茅房的时候,元诏都是让长风远远地跟着,让她一个人去的。

    但傅时瑾自然也清楚,以这男人老女干巨猾的性情,他定然在她周围埋伏了不少人,一旦她做出要逃走的模样,就会被立刻抓回去。.

    如今自然不例外,这个饭馆周围,只怕已是被元诏的人严严实实看守起来了,别说她了,便是有只苍蝇飞出去了,也会被他们察觉。

    因此,要成功逃离,她必须先转移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力。

    傅时瑾抿了抿唇,悄然从腰带里拿出了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轻轻敲了敲茅房的门

    站在不远处的长风身子一僵,脸色有些尴尬,就在这时,茅房那边又响起了三下敲门声,他不禁咬了咬牙,眼神飘忽地走过去道:「傅娘子可是有什么要让小人帮忙的吗?」

    主子让他服侍傅娘子没问题,但傅娘子到底是女子啊!很多事情他也不方便做好么!

    偏偏他不得不做,还得拿捏好分寸,不能看到任何不该他看的东西,否则主子只怕当场就能把他砍了。

    就在长风快要走到茅房门前时,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傅时瑾那张苍白的小脸就这样探了出来,似乎一脸无助地看着他。

    长风更尴尬了,刚想说他去找个女子过来帮忙,就见不远处的傅娘子突然伸手,指了指他旁边的地面。

    长风一看,这才发现,他旁边的地面上有一块白色绣樱花的手帕。

    他认得,那是傅娘子随身携带的手帕。

    长风顿时了然,原来是傅娘子掉了手帕,让他帮忙捡过去啊。

    不过,傅娘子上茅房怎么还要用到手帕?莫非女子上茅房都要用手帕?

    啊啊啊!打住!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的脑袋就真的要被主子砍了!

    长风脸色微秒地蹲下,就要把地上的手帕捡起来,突然,后颈处一痛。

    他眼眸猛地一瞪,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这样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傅时瑾见状,连忙把他拖到了茅房后面藏起来,随即小心翼翼地埋伏在了一旁的大树后,等了一会儿,终于又等来了一个来上茅房的女子。

    也是她幸运,那个女子是一个人来的,而且看身高体型,跟她有几分相似,她在她走过时,悄然闪了出来,又是利落的一个手刀,就把她劈晕在了地上。

    随即,她快速地把她和自己的衣服换了,捏着刀片纠结了一下,果断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道口子,挤出里面的血,涂了一些在那女子脸上,又涂了一些在她的衣服上,觉得血不够,又咬牙把自己的伤口划得深了一些。

    这个计划她在昨晚就想好了,因此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淡色的衣裳,虽然抹在上面的血不多,但因为与衣裳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是很惹眼的。

    随即,她悄然走到了饭馆的大堂处,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躲了起来,等着茅房前的女子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