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肚子,无法过去,才让玉莺顶替了你。

    虽说我们这样的出身,想要进那样的高门大户当正妻不过是痴心妄想,但王五郎性子纯良,感情炙热,哪个女子不希望能得那样一个郎君全心相待,特别是我们这些向来被人看不起的青楼女子。

    你很羡慕玉莺罢?你以前跟玉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自从玉莺和王五郎好起来后,你就天天跑去找她,甚至在玉莺患上扁瘊,母亲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跟玉莺接触后,你也时常偷摸去探望她。

    你这司马昭之心啊,人尽皆知了。

    要我说,说不定写那些信的人,就是你……”

    “珍珠,你别胡说八道!”

    青樱一开始有些怔然,听到后面,顿时气红了双眼,狠狠跺了跺脚道:“我……我才没有!那些信不是我写的!玉莺姐姐对我很好,我初初来到醉生楼时,天天以泪洗面,是玉莺姐姐一直安慰我,我才熬了过来。

    我这些天天天去找玉莺姐姐,是因为我觉得她会被王家这般对待,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当初让她顶替我去接待了王五郎,她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我……我跟玉莺姐姐之间,压根不是你说的那样!”

    珍珠嘲讽地扬了扬嘴角,眼看着还要说什么,青樱突然吸了吸鼻子,道:“羡慕玉莺姐姐的人,是你才对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武安侯府的七郎君明明答应了要把你接进府里,谁知道他一转身,就迷上了旁边嫣云阁的翠儿,最后接了那翠儿回府。

    自此以后,你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总是看不得别人好,谁要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你不说两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似的。

    我看,玉莺姐姐发生了这种事,最开心的人应该是你吧!”

    那珍珠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而恐怖,咬牙尖声道:“你!”

    “都给我闭嘴!”

    一个掩不住暴躁的男子嗓音突然炸开,一下子打断了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王元栩狠狠地按了按脑袋,只觉得被面前那两个女人吵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女人多的地方果然不是人能待的,他家夫人还天天担心他在外头沾花惹草,就冲着这些烦人事,他是一点花都不想沾一点草都不想惹!

    上京府衙里那天天都处理不完的事情还不够他烦心的吗?!

    王元栩虽然长了一张娃娃脸,但为官这么多年,到底是有一定的威严的,何况他如今是真的生气了。

    顿时,整个后院都安静了下来,大伙儿大眼瞪小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那珍珠还不怕死地想说什么,她身旁一个紫衣女子连忙把她拉了回去,制止了她作死的行为。

    就在这时,方才王元栩遣去找信件的那两个官差回来了,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木盒,一人手里拿着一沓信纸,脸色肃然地匆匆走到了王元栩身旁,双手呈上手里的证物道:“王少尹,确实找到了方才那娘子说的信件。

    属下大概翻看了一遍,大多数信件上写的都是类似于离开……王五郎,否则就杀了你这样的威胁恐吓的话……”

    因为知晓自家少尹就是王家人,这王五郎的事,也就是相当于自家少尹的家事,那官差说到王五郎时,脸上不禁微妙地掠过一抹尴尬。

    但见自家少尹板着一张脸,似乎完全没有受这些私事的影响,他不禁暗暗惭愧了一下,正了正脸色学着自家少尹那沉冷的脸色道:“唯有其中一封信,多了一些旁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