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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大半夜在府里放老鼠的人,只有可能是府里的人。宝珠不禁咬了咬牙道:“这件事不会是夫人或是韩二娘做的罢?”
韩老爷子和韩大郎前一段时间才敲打过她们,她们……她们怎么敢!
傅时瑾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夫人,韩二娘上回那般对我,老爷子立刻便知道了,还因此朝夫人发难,以至病情加重,说明老爷子在这府里是有眼线的。
韩大郎这些天与我走得这么近,夫人却找都没找过我,说明她确实怕了,不敢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再做些什么,便是做,也不会是这般明显的阴谋。”
这种事,她一看就知道有诈,何况是老谋深算的老爷子。
金银看了自家娘子一眼道:“所以,娘子觉得……是韩二娘做的吗?”
傅时瑾默了默,又摇了摇头道:“不知晓,但我觉得也不像,韩二娘虽然不待见我,但她性子嚣张跋扈,冲动直接,不像是有能力布下这般复杂的局的人。”
金银和宝珠:“……”
所以,韩二娘是靠着自己的蠢笨,洗刷了身上的嫌疑?
宝珠见娘子和金银还在慢条斯理地分析做下这件事的人是谁,忍不住焦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裙子如今算毁了,娘子一会儿要穿什么衣服去赴宴啊?”
那可是荣佳长公主的初春赏花宴,只怕全京城的权贵都会齐聚一堂。
他们娘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宴席,若不好好打扮,不是要惹人笑话吗?
傅时瑾眸中思绪微转,果断道:“金银,从我的旧衣中,寻一件最合身、看着最新颖的出来。”
金银一惊,连忙摇头,“不妥啊,娘子,你很多旧衣都不合穿了,有些奴婢为了娘子能多穿一些时日,还缝缝补补过好几回,便是把旧衣都翻出来了,也找不出一件适合穿去赏花宴的啊!”
“不适合便不适合,被人笑话便被人笑话。”
傅时瑾挑了挑眉,轻嗤一声道:“这不就是对我设局的那个人想看到的画面吗?我就如他所愿,这样,才能抓到那个人的狐狸尾巴,知晓是谁一直在背后做小动作!”
如果她没猜错,上回砸向她的那个花盆,和这回的老鼠,都跟那个人有关。
她心里其实已是猜到了那人是谁,不过还需再确认一下。
何况,那个人想看她的笑话,难道她就要给她看?
在对方自以为成功满心欢喜的时候,狠狠给她一击,这才大快人心呢!
金银拗不过自家娘子,恰好这时候,宁国公夫人也派人来催了,只能万分艰难地从自家娘子的旧衣里挑出了一件还算看得过去的秋香色窄绣襦衫和一条海棠红色罗裙,伺候娘子穿上。
先前宁国公夫人还唤人送了些首饰过来,娘子说不用韩大郎送来的那套百花首饰,金银只能在夫人送来的那些首饰里面挑。
傅时瑾看到金银为难的模样,淡淡道:“这身半新不旧的衣服,佩戴太好的首饰也只会显得突兀,随便挑两样便是。”
金银咬了咬唇。
娘子说得也在理,最后,她也只能豁出去了,给娘子选了根点翠蝴蝶步摇,一把琉璃四季花梳篦和一对儿点翠蝴蝶耳环,看着虽然素了点,但到底衬托出了少女的娇俏和秀美,和这身衣服搭配起来也不会太怪异。
准备好后,傅时瑾便往大门处去了。
荣佳长公主的宴席,宁国公夫人也不敢迟到,因此,傅时瑾走到大门处等了没多久,宁国公夫人便带着韩二娘走了过来。
见到傅时瑾这一身装扮,来人都一脸讶异,韩二娘身旁的奶娘更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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