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否藏着她。”

    凌寒酥听着周白榆的言语,更加担忧:

    “可,这只是梦啊,周大哥,犯不着因为一个梦境,把命搭上吧?”

    “况且还有天下无二会长,还有和光同尘会长……他们,他们应该可以办到吧?他们才是传奇先行者……就,我们没有那么厉害,也没关系的。“

    凌寒酥到底是关心周白榆,这番话说得自私了些,但本质上,是希望周白榆放弃这种近乎自我折磨的行为。

    周白榆摇了摇头。

    似乎张郝韵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抓起一把安眠药:

    “这次……不要叫醒我!如果我很痛苦,就不停在我耳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听起来无疑是很武断的决定,也谈不上谋略。

    凌寒酥有些不解,焦急的说道:

    “周大哥……干嘛要做到这个样子啊!”

    周白榆笑了笑:

    “你知道最让人难受的是什么?是你给了人虚假的希望。”

    所谓虚假的希望,不仅仅是告诉一个人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是不该半途而废。

    无论是曾经那个跳楼自杀,尸体砸落在周白榆面前的传销受骗者。

    还是那个自杀被他救下,后来却再度自杀的人。

    在周白榆看来,二者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前者是连自己都不信的欺骗。

    后者是你真的对一个人承诺,可你只是承诺了,却没有陪他做到。

    周白榆不想人生再出现第三次这样的错误。

    “我不能丢下一句生活会越来越好就算了,不能把她丢在那样的地方。”

    周白榆不再多言,将手里的一把安眠药直接灌下去。

    他很清楚这个剂量死不了,而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醒过来,而是无法醒过来。

    他甚至不清楚,醒梦无常的托梦,会不会第二次生效。但这已经是探索黑色莲花区域,相对来说,最为安全的办法。

    药性很快生效,昏昏沉沉了片刻,他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

    ……

    幽长的通道出现。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阳光被黑莲隔绝,只留下残余的光苗,让黑暗变得不那么绝对。

    通道就像是一座孤桥。

    在桥的两边,是翻滚浓郁的黑雾,目光根本无法穿透。

    迈开脚步后,周白榆就看到了五岁时的记忆。

    那本该是王淑芬女士和周泽水先生带他去临襄市游乐园玩耍的一天。

    那一天他非常高兴,最能代表童年的旋转木马,碰碰车,他都玩了很久,不是别的小孩那样,浅尝辄止,是真的玩到天色都泛起昏黄才回去。

    他从小算不上特别富裕,但别人家孩子有的,周泽水和王淑芬也从来没有落下。

    可在这场梦境里,旋转木马变成了狰狞的野兽,那些在橡胶轮胎堆砌的车场里开车的孩子们,也一个个面目可憎,带着让人后背发麻的笑容,阴毒,怨憎。

    最关键的是,此后王淑芬的形象,都将极为诡异——

    在腹部的位置,长着一颗连接心脏的巨大肉瘤,肉瘤甚至还有一张脸,在不停的发出嘲弄的笑声。

    那个由母亲变来,但早已无法分辨的腐败种,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碎片”。

    玻璃碎片,就像是啤酒瓶碎裂开一样。

    周白榆没有停。

    他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似乎才刚刚进入梦境,又似乎已经度过了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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