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

    推开他的怀抱,「好,你解释。」

    「你的身世,换做谁都不可能跟你说,包括你家里人,温默没提,我更不可能跟你说。」

    萧倾聿无比认真:「至于你哥的事,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不想看你难过,与其让你难过,不如给你希望。」

    那会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他怎么舍得再让她失去一个。

    所以能拖就拖。

    一直拖到昨天晚上。

    他比谁都清楚,拖不了多久,一年两年,十年呢?

    何况这件事牵扯很多人,他即便跟她说了,她除了伤心还有可能担心受怕,那不如不说。

    他宁可骗她,瞒着她,也不想她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

    温今的眼泪毫无征兆掉下来:「这就是你给的希望?那我宁可不要,我宁可你直接把所有事告诉我,你是我的谁啊,我不需要你帮我背负,你这样做,我只会恨你。」

    更恨自己的无能。

    她什么都做不了,还得靠别人,像朵菟丝花。

    萧倾聿握紧她的肩膀,再次沉声:「你恨我也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瞒着你。」

    「我讨厌你,萧倾聿,我真的很讨厌你!」

    萧倾聿伸出一只手帮她擦了擦眼泪,「你恨我,我还是会这样做。」

    温今泣不成声,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她伸手胡乱擦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一点,不要失控。

    萧倾聿干脆将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她没挣扎,一个劲擦眼泪,到床上,他才把她放下,让她坐在床边,他则弯腰蹲在她跟前,没打算做坏事,就是想她冷静点。

    等她不在哭,萧倾聿这才开口:「叔叔走之前让我照顾你,一开始我是想照顾你,没打算怎么着你。」

    「你骗人,你那次明明喝了酒就……」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什么叫一开始没有怎么着,他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萧倾聿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不管你信不信,那次之后,你那么怕我,我就没想对你怎么样,但我不否认我对你的想法。」

    温今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再度冷静下来:「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我只求你一件事,我哥哥现在在哪里?就算、就算是只有一具尸骨都好,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温今哽咽着,眼泪再次从眼眶涌出来,眼里满是绝望。

    看到她的眼泪,他心脏都跟着一起疼,哑声说:「调查结束后,我都安置好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我?没有人来找我?」

    「你爸爸那会刚走,你的情绪不稳定,我怕你更难过,所以以你的名义办的。」